什麼叫最後人殺了東西也沒有?莫不是寶物此刻不在他身上?
眾修臉『色』頓時一變,開始揣測他話中真假。
第二灞也見好就收,不再過多刺激眾修,而是分析道:“我四兄弟所有的私藏都放在那座洞府中,如今這女修將我兄弟私藏全數盜走,又丟擲一點說是在我洞府裡找到,這至始至終都是她一家之言。東西由她拿出,那寶物在其身上的可能『性』不是更高?何以諸位都聽信她這一面之詞?”
溫如玉盯著他,笑道:“若東西真都在,可以說好處都已拿到,甚至神不知鬼不覺,為何還要與諸位簽訂誓約,大費周章把所有人都聚集於此?不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一旁雪凰前輩暗中提醒她,陸陸續續又有不少獸修已經入陣。
很快數百獸眾便會聚集與此,就差這最後一步了!
亦在這時,第二灞目光忽然一凝,且一字一句道:“那是因為你圖的東西與我等不一樣!”
溫如玉目光微沉,心中有種不好預感。
第二灞繼續道:“早在很久之前我便覺得奇怪,你一直自稱因傳承無法輕易化回原形,又對夭夭果表『露』出興趣缺缺之意,這一切看來都是十分反常。眼下更是甘願放棄唾手可得的利益,盡做一些讓人費解的舉動。也是這兩日我才忽然想明白,雖然有些荒誕,但也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你這一切不合理的舉動。”
深汲口氣後,他肯定道:“溫如玉道友!其實你並非獸修!實乃人修!”
在場眾修都懵了,就連沐子青都掩飾不住面『露』驚異之『色』。
應龍更是皺起眉頭道:“你說她是人修?荒謬!以人修肉身脆弱怎可能在夭夭島上生活數萬年之久,經歷萬餘次星雷淬鍊?為了擺脫懷疑你還真是不折手段,連如此離譜的謊言都敢說!”
第二灞自嘲一笑,“荒謬?就是因為真相太荒謬,此女才能有恃無恐將我們全都騙了!諸位在好好回想一下與此女簽訂誓約時的情形,難道其中就真無一點蹊蹺?如今我只恨沒能早一點識破她的真面目!”
一時間無人說話,良久,沐子青開口了,他目若深潭直直看著溫如玉,“他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溫如玉心中暗罵,竟在這節骨眼上被揭穿了,這些個獸修都是不讓人省心的,非得將她『逼』上絕路才甘心!
她不承認也不否認道:“沐領主,眼下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嗎?屬下還是那句話,諸位先想清楚來此到底是為了什麼?”
言下之意,我是人是獸和你們要拿“靈『液』”有關係嗎?
而第二灞則立刻反駁道:“這可不是件小事,道友是人修且目的不明,夭夭果之爭不過是我獸修內部之事,怎能容外族在旁煽風點火算計我一族獸!”
這意外一件緊接著一件出,連讓人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眾修此刻是真犯難了,倆人說的話都有些道理,到底是該先拿寶物還是先處理異族?四領地瞬間分成了兩派,『亂』哄哄的討論了半個多時辰,可還是不能決斷。
終於應龍大手一揮,制止了眾修爭論,他眸中閃過一抹嗜血暗光,“得了,既然爭不出個什麼結果,按我說這倆夥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併殺掉得了!”
眾修一聽,頓覺有理,混沌的腦子也清楚了些。這兩方明顯就是在狗咬狗,他們何必一起跟著瞎摻和,正如應龍所言一起殺了不就完了麼?至於“靈『液』”歸屬之後再討論也不遲。
只見眾修氣氛一變,迅速將四修與溫如玉都圍在了中央。
看著裡外三圈人,溫如玉翻了翻白眼,她就知道最後會是這個結果。隨後餘光又瞥見第二灞那冰冷的目光以及臉上濃濃的嘲諷,唯有一聲嘆息:這意思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麼?
她抬頭瞅了瞅天空,眼下已是深夜,頭頂一片灰朦朦的,不知為何今夜『迷』霧特別濃郁,連月亮都無法看到。亦是這樣的夜『色』最方便隱匿蹤跡。據雪凰前輩報,後邊又有近四百獸修進了陣內,是時候該行動了。
她一邊吩咐雪凰前輩暗中隱匿,另一邊對眾修道:“我說諸位,在下也是本著一番好意,希望大家都能獲利。就算此刻大家對在下兵戎相向,在下本意依舊不變!都說空口無憑,在下願用這些夭夭果來證明!”
“想要夭夭果嗎?”
她氣沉丹田,用了擴音之術,聲音洪亮方圓萬里任何一個角落都聽得一清二楚。
“如今我溫如玉便將這萬餘枚夭夭果歸還於島!歸於眾人!”
餘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