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乃大,還說你不任『性』,”季九周半無奈半寵溺的颳了刮她俏挺的鼻子,“這不才說你兩句便拿禮物來威脅爹爹,就不怕溫如玉小友笑話你?”
季紅沭這才略帶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溫如玉,噌道:“誰讓爹爹說我壞話。”
忽略掉兩人外貌上的不協調,這樣一幅父女日常見面的溫馨場景還是讓溫如玉婆有些感觸,讓她想起很久遠的時候,孃親與阿嬤在身旁時自己也曾這樣過撒嬌,對過話,溫暖著內心,不覺有些羨慕道:“季前輩與季道友父女感情深厚,實在讓人羨慕。”
季紅沭靦腆一笑,總算是收起了小女兒嬌態,道:“讓溫如玉看笑話了。”
溫如玉搖了搖頭,轉而向季九周再行一禮道:“有一件事在下要對前輩道歉,方才季道友來找在下時,被在下門中聖寵不小心給拉傷……”
“小沭受傷了?”未待她說完,季九周臉『色』一沉連忙將一旁女兒拉過,上下左右仔細打量著,眼中掩飾不住的擔憂,“傷在哪?讓為父看看!”
“溫如玉,好好的說這做什麼?”
季紅沭一副不把我當朋友的委屈表情看了眼溫如玉,隨後才安撫自家爹爹道:“爹,不過是道小傷,用了爹爹給的元靈玉肌膏後已經消了一大半了,而且是女兒不好,沒事先問過溫如玉便主動招惹了那聖寵。”
季九周拉過季紅沭的小手看到上邊已經變得很淡的疤痕,神情這才放鬆,又是責備又是心疼道:“以後切不可如此魯莽,讓爹擔心。”
季紅沭心中一暖,甜甜笑道:“我知道了,爹,莫要再惱,您看您一沉下臉把溫如玉嚇的。”
當季九周再度看向溫如玉時,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溫和少年模樣,解釋道:“自打小沭的娘離開後,我便只剩下這麼一個女兒,身為父親的免不得要連她母親那份一同給她,偏偏她身體又不是很好,免不得要多緊張些,實際並非是在責怪小友,還請小友莫要自責。”
說實話,溫如玉並沒有太多自責或是懼怕,她只是覺得此事該由自己說出並道歉,畢竟沒額外注意雪凰前輩是自己的疏忽。方才那一怔不如說是有些意外,她沒料到像季九周這樣溫潤如玉的少年模樣沉下臉時竟會給人一種背脊發涼錯覺,實在是人不可貌相,但同時也看出了季紅沭確實他的心頭肉,掌中寶。
於是她客氣道:“季前輩言重了,此事在下本就該負一部分責任。”
“好了,好了,不說這掃興的事了,爹你看那邊茶都沏好了,有什麼咱們坐下再聊。”季紅沭含笑打了圓場,此事便就此揭過。
於是三人依次圍著屋中圓桌坐下,由著婢女遞上茶盅,這時季九周隨意道:“方才聽小友提到門中聖寵,不知小友師承何派?”
溫如玉回道:“小輩師承飄渺宗。”
季九周略微想了想道:“飄渺宗?不知屬於哪域星區,尊師又如何稱呼?”
溫如玉笑道:“家師莫斷情,乃小千界修士,季前輩不曾聽過也是正常的。”
東炎共有三十六個星區,每個星區浮島不計,浮島上門派更是多如牛『毛』,季九周覺得確實是這理,便點點頭不再繼續深問。
接下來三人天南地北隨意閒聊,一聊便是兩三個時辰,季九周乃化虛期修士,期間與溫如玉談了許多修煉心得,有些甚至是萬年經驗積累,可以說毫不私藏,讓她受益頗深,對季九周傾囊相授的慷慨也不由心生感恩。
兩人一直暢談直到那喚作季風的中年男修有事來稟,溫如玉這才意猶未盡的與季紅沭一同離去。
在離去時溫如玉還注意到,那季風雖然在旁恭敬候著,但目光一直若有若無的落在自己身上。
待二人走遠,房門關上。
季風終於按奈不住上前道:“老爺,屬下以為此女實在不妥。”
季九周溫和的笑容仍舊掛在唇邊,但眸中卻折『射』出與之不符的冰冷,“有何不妥?我觀她言行舉止謙遜有禮,說話不卑不亢,資質悟『性』也不差。”
季風依舊執拗道:“老爺知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此女十分普通,若是給小姐……實在是不配,而且她極有可能是上頭秘密找尋的鴻鈞老怪之徒,要是因此得罪那位喜好異常的前輩,後果不是我季家小小一個氏族所能承受,就算被滅族也無人會為我等抱不平!”
季九周笑容略斂,“方才我已親自詢問過,其不過是一小門派弟子,跟那位前輩無關。”
見他依舊淡漠,季風急了,忙道:“老爺,此女說不定是有意欺瞞,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