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月尚未來得及回答,只見辰皇眸光冷厲地掃了他一眼。
魂力傳音雖旁人聽不到,但臨月從家族長輩口中知道,辰皇曾經是試圖過沖擊王階的,一個尊階九星強者自然能夠感知到旁人身上的魂力波動,必然知道溫小姐所扮的小宮女隱瞞修為一事。
“……”臨月唇不自然地動了動,帕子再次滑到了地上。他一時不免緊張焦慮,既不能回答溫小姐,更不知辰皇會不會看在自己這微薄的面子上放過溫小姐。
辰皇今年算起來,也有一百七十歲了,他與白後是一百四十年前成婚,此後因二人修為皆不低,白後身體又有暗疾,於子嗣上甚是艱難。
再過幾十年,那時候辰皇仍是個王爺,卻已經成了尊階,依舊是沒有子嗣,白後遂忍痛為其納了幾個側妃,之後漸漸有了兒女。
而三十五年前,白後終於孕育並生下了尊上。五年後,尊上測試出了九品天賦,而辰皇就已是尊階九星,那幾年多次召了端木家族的幾位族老護法,衝擊王階。
最後不知為何,失敗告終!
臨月是端木家族嫡系,而端木家族又可以說是整個皓辰帝國內,辰皇軒轅泓最信任的家族,故而得知了此事。
而失敗之後,辰皇就心『性』大變,彷彿變了一個人,酒『色』皆沾不說,且還動輒殺人滅族,即使是端木家族的族老們,也逐漸對其生了幾分不滿和畏懼。
“端木公子,帕子又掉地了,”藍衣宮女羞怯地看了臨月一眼,還以為他是故意在用這種方法向自己表達愛慕,遂抿唇一笑,俯身再次將帕子撿了起來。
臨月哪裡有心思搭理這藍衣宮女,心中忐忑的診完,修長的大手收回了,看向溫如玉皺了皺眉道:“還不快過來侍候我煉玉。”
辰皇軒轅泓身邊的紫衣宮人適時道:“行了,你們都隨我出去吧。”
以前,臨月診完煉玉之時,除了辰皇,是不允許有其他的任何宮人留下觀看的。畢竟是尊貴的煉玉師,飛燕宮的宮人們不得不遵守。
“遵命。”飛燕宮宮人,以及辰皇的隨侍宮人垂首魚貫而出。
溫如玉未聽到回答,便以為臨月也不知道子初宮,低頭應道:“是。”
伴隨著一尊二尺見方的三足爐鼎放在寢宮外殿中央的空地處,同時臨月從魂玉空間裡扔出了一堆『藥』材,道:“我說『藥』材名字,你將其挑出來,三株胡夏,一株霧草……”
百解玉的材料,都是沒有品階的普通『藥』草,因此這樣堆放著不會有什麼影響。
宗階御靈師的魂玉空間,也就一間屋子那麼大,裡面裝的東西一多自然就『亂』了。那些珍貴的靈植會用玉盒封上,而像這些普通『藥』草是沒有資格放入玉盒的!
溫如玉雙手伶俐地隨著臨月的聲音,快速地將唸到的『藥』草按量挑了出來。而她同時在思索,待會兒要如何才能跟著軒辰皇進入他的寢宮,將毒蘿侵染到他的酒裡。
因為按照臨月的說法,每次燕貴妃毒發過後,辰皇就會召美人,喝酒。
這是個絕佳的機會,不能錯!
一盞茶的功夫,『藥』草就準備齊全了,臨月則開始煉玉。四品百解玉,身為一個五品煉玉師,煉製起來自是得心應手,十分容易。
但臨月時不時地擦著汗,手忙腳『亂』。以往的每次,他都會故意似這般假裝出艱難的樣子,如此做,自有他的目的。
眼看著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未煉製出來,軒轅泓的眼中終於閃過一絲不耐,看著寢宮外殿內另外一人,也就是這身份不明的滇紅宮衣小宮女,道:“過來。”
溫如玉鳳眸一眯,但想著自己現在這一言難盡的樣子,又鬆了一口氣,垂首緩步走了過來,身子微抖聲音發顫:“皇上。”
軒轅泓眸中有一縷興味,沉聲道:“抬起頭來。”
“……”溫如玉餘光看著近在三尺之內的以絲線纏繞的流蘇佩玉,在想著要不要拼命強了鳳玉逃走。
片刻後,她還是抬起了頭。
瞬間,一張平庸到有點醜的臉映入了軒轅泓的眼簾。
好醜!
軒轅泓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知道眼前的裝扮成滇紅宮服小宮女的人修為不弱,乃是隱藏,恐怕這張臉也是假的。不知道這個女子身份為何,但衝著她這麼糟蹋自己的模樣,軒轅泓也不會當下就戳穿她。
待在皇宮太多年了,好久都沒有有趣的人和事了,所到之處都充斥著算計,軒轅泓厭倦至極。如今好不容易有個稀奇古怪、目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