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逢春,旱田逢雨!
就在兩枚靈玉在發揮力量的時候,忽然,軒轅泓的丹田內升騰起一股烏黑之氣,濃烈如墨,倏得打斷了兩股『藥』力!
與此同時,本命兵器金鐧,如同被一道黑『色』鎖鏈拴住,一動不能動。
那股烏黑之氣,從丹田升起,隨即奔流入靈脈,原本滋潤得生機重塑的靈脈,再次枯萎衰敗下來。烏黑之氣看似綿軟無力,卻直奔軒轅泓的五臟六腑、心脈而入。
“刺啦!”似乎有臟器被刺穿的聲音響起。
而軒轅泓,已面白如金,無法剋制地大口大口吐著鮮血!
如不是吳質始終護住其命脈,恐已昏『迷』過去。
“吳質,這究竟怎麼回事?”盧新見狀,驚惶而不知所措,手忙腳『亂』地從空間玉里尋找療傷的靈玉。然而,辰皇軒轅泓的傷,向來不是尋常療傷靈玉可救,更遑論這次又是一次極重的內傷!
“該殺的溫如玉!”盧新和吳青頹然而憤怒,既悲且恨,兩人幾乎已經斷定了,這什麼溫家天才來者不善!而兩枚所謂七品靈玉,實際上是她謀害辰皇的手段。
吳質一邊用靈力繼續與那股烏黑之氣抗衡,一邊皺眉道:“不是靈玉的問題。剛才兩枚靈玉正在揮發『藥』力為辰皇療傷,一切正在好轉,但不知為何,辰皇體內忽然升起了一股烏黑之氣,直接切斷了靈玉的力量,同時對辰皇身體產生了傷害。”
“烏黑之氣?”
不說吳質一頭霧水,就連盧新和吳青都愣了。
他們作為辰皇的煉玉師,對於辰皇體內的情況,再清楚不過。自那次辰皇衝擊王階,忽聞白後出事的噩耗,心境出了問題,被天劫反噬靈力修為全無。
其丹田,一片荒蕪。
其靈脈,一片枯萎。
而因為天劫之力造成的傷害不可逆,故而一直由他們來負責煉製靈玉,助辰皇恢復和治癒。可惜,天劫的威力沒有七品靈玉根本驅除不了,而留下的疼痛亦時時作怪。
這是玉房所有人確認過多次的事。
當初,還曾想著借鳳玉的力量來治,但沒認主的鳳玉可任歷代辰皇作為護身玉之用;一旦認主,就成了一人獨有的東西,其他人無法激發其力量。
鳳玉已認陵皇子為主,對於辰皇來說,已然無用。或許,唯一的作用,就是作為一個念想,藉此來思念那個曾經擁有過定親凰玉的白後。
“既然不是那位溫家天才所為,就讓她來吧,”盧新權衡了片刻,最後還是咬牙拍板,傳音叫玉房的其他煉玉師帶“溫玉”過來。
皓辰皇宮,辰皇其中的一處閉關之地就是他的寢宮。這裡佈設了許多陣法,一旦激發,裡面的人可以以魂力傳音聯通外面的人,但外面的人卻無法魂力傳音傳到寢宮裡面。
剛才,為了激發兩枚七品靈玉的『藥』力,陣法已開,這會兒又不得不撤去。
而玉房,茂晟得到盧新大人的傳音,先是微微怔仲了下,隨即俯身道:“溫玉大人,辰皇有請。”
溫如玉這會兒被連問了不少關於煉玉的問題,雖沒有不耐煩,但被追問得頭都有點大了。忽聞此言,不禁淡淡一笑,頷首道:“好。”
兩人出了玉房,遂到了辰皇寢宮。
一路順暢,無人阻攔。
但踏入寢宮的剎那,溫如玉就聞到了一股極淡的味道,不是血腥,也不是酒味,而是一種很奇怪的味道。她一時無法辨認出這味道是否曾經聞過,不由蹙眉。
盧新三人見到她,其中兩人連忙迎了上來,面容悽苦而緊張:“溫……大人,辰皇陛下用了您的七品靈玉,傷勢不僅沒有痊癒,反而更添了麻煩!”
“嗯,我來看看,”溫如玉穿過暗紅『色』的錦幔,走近玉床,看到盤膝而坐,唇角血跡未乾的軒轅泓,儘管知道他不是軒轅陵,但這張與他相似的臉上浮現的痛苦之『色』還是令她微微一急。
按理說,護靈玉和養氣玉是再溫和不過的靈玉,就算品階不是那麼優良,但也絕不會將人治成這般。
莫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情況?
吳質一直不敢撤離靈力,一直源源不斷地輸入自己體內的靈力保護著軒轅泓的靈脈、丹田以及五臟六腑。知溫如玉上前,氣息不穩地道:“剛才,我們三人合力為辰皇護法,本來一開始都好好的,沒想到忽然有一種神秘的烏黑之氣出現,打斷了『藥』力,同時傷了人。”
軒轅泓意識恍惚,密密麻麻的痛在渾身遊走,簡直是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