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尋找一個玉礦並不容易,且還得是在風蒼帝國境內,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這些事本就是家主和暗主的責任,不可推卸。而且,就算發現玉礦後,其所有權、開採權在沒經過各方利益權衡,依舊是不能直接確定的。而必須在經過拍賣,以及家族之間的勢力暗下爭鋒較量,方才能夠拿下。
當然,蒼玉大陸也不乏那種既不屬於宗門,也不屬於國家掌控的荒涼之地。那裡一般很少會有玉礦,但如果找到了,明面上是絕不會有人跟你搶的,暗地裡就說不準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算是一個下等的玉礦,也絕對能夠引得無數大小家族還有宗門爭得頭破血流。
就算是如溫家這樣的萬年大族,如今沒了王階強者,尊階修士又日漸凋零,且宗階修士還少了近乎三分之二,所以已沒有能力在荒涼之地守住一座玉礦。因此,這種方法不做思考。
因此,眼下最重要的,提升實力。
至於玉礦的事,暫時不急。百年內,那三處中等玉礦所產玉石,還是足夠族人修煉的。
而她尊階修為,又是全屬『性』靈體,每突破一星耗費的玉石、靈玉是尋常尊階修士突破一星所需要的十倍。因此,這些只能靠自己的實力來獲取了。
既然這裡有這麼多品質極佳的玉石,她自然是要把握機會,想了想,她鳳眸一閃,又問道:“盧新大人,這裡的玉石,我可以帶到『藥』房去獨自煉製嗎?”
這三天來,因為常聽十一人說話所以每個人的聲音和對應的名字身份,她都記下了。
“隨你,”盧新瞥了她一眼,道:“只要不損毀『藥』房裡的『藥』草靈植,想去哪裡煉製都是你的自由。”
這溫玉進了『藥』房三天了,辰皇也沒交待過他們一句話,要關照還是要盯著,都尚無定論。所以,他們對她也持以寬鬆、放任自流的態度。
“多謝,”溫如玉抬眸,淺淺一笑。但她忘了自己現在裝扮成一個相貌平庸的小宮女,故而這一笑,並沒有任何美感,相反,倒令對面的盧新眼角一抽,別開了頭。
“……”眼睛好刺。
溫如玉當著盧新的面,直接拿走了一枚裝著高品玉石的空間玉。
盧新也沒攔著。
一塊空間玉里的玉石,都是有數量的。人就在宮裡,他們也不怕她跑了或是私吞了。不過,盧新心裡愈發確定,這醜丫頭肯定是用了斂息、隱藏修為的高階靈玉。
要知道,五品以下的隱息、隱藏修為的靈玉,或許能瞞過這裡的幾個五品煉玉師,但似他們三個六品煉玉師,本就是宗階六星、七星的修為,又通曉靈玉煉製之術,故而絕不會被其矇蔽。
但事實上,盧新看不出來。這就證明了她身上的隱藏類的靈玉,至少是六品。
而這會兒,她挑的不是中品玉石,而是高品玉石,也意味著她絕非那種低階的煉玉師。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五品煉玉師,還是六品煉玉師了!
靈力、魂力恢復得也差不多,盧新換了一套乾淨整潔的衣物,就跟另外一名五品煉玉師朝著寢宮方向走去。約十幾息後,到了寢宮門外。
“大人,請。”寢宮外的宗階守衛們見是玉房的煉玉師,態度恭敬,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放行。
盧新淡淡點頭示意,隨即踏入了寢宮內。
殿內,陳設奢靡,但隱隱透著一股頹敗之氣,而玉床上,辰皇軒轅泓面『色』蒼白,任由幾個紫衣宮人服侍著。
“皇上……”看著玉床上身體虛弱的男子,盧新面『色』慚愧,心中頗為愧疚,這次,如果不是他們煉製出來的靈玉出了問題,也不會害得辰皇傷上加傷。
“哭喪著臉作甚?怎麼,『藥』房的靈植不夠了,還是玉房的玉石缺了?”軒轅泓劍眉微挑道。
盧新苦著臉,心裡愈發自責,如果辰皇指責他們一兩句,他們倒還能舒服些。可偏偏辰皇一向是這樣,待他們寬容至極。外面關於辰皇的傳言,自然是傳進宮裡了,縱然是盧新他們這些一心煉玉的人也有耳聞。
傳言說,辰皇好酒『色』。
傳言說,辰皇心狠手辣,動不動就抄家滅族。
傳言說,辰皇昏聵無道,寵愛『奸』妃,害死了結髮百年的白後。
只有玉房的煉玉師和心腹們才清楚地瞭解,這些年辰皇過得有多麼艱難。堂堂一個尊階修士,本要衝擊王階,如今卻時時離不開『藥』玉,當年,如果不是……
“『藥』房的人呢?”軒轅泓低沉出聲,打斷了盧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