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也可以,”溫如玉心中冷笑,眼眸一轉,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不過,我欠了靈越學院兩百萬金的事,想必父親也已經聽到訊息了。既然我是溫家的一份子,這筆賬,是不是該由府上來出。”
“兩百萬金,”秋菊捂住了嘴巴,聲音低得像是自語道:“小姐,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奴婢。”
兩百萬金,那可是能買下幾萬個這樣的住處,甚至能將這附近的幾個巷子全部買下來。
溫如玉不顧溫國公乍變的臉『色』,像是給秋菊解釋般,特意將始末講給他聽:“我測試時,不小心將靈越學院的預言玉弄碎了,副院長讓我一個月內,湊足兩百萬金。這筆賬,肯定是還不起了,我本來也不想告訴你,不過既然國公府願意承擔,那就不足為懼了。”
說罷,她臉上浮現出一絲劫後餘生的輕鬆。
溫國公臉『色』大變,幾乎破口大罵:“你這個孽障,與人和離,丟盡了溫國公府的臉。我溫博盛怎麼會有你這種女兒!大管家,去找紙筆來,我要與這個孽女斷絕關係。”
兩百萬金,別說是溫國公府,就算加上整個溫氏一族也承擔不起。
何況靈越學院的預言玉,溫國公早有耳聞,那是皇上出價一百萬金也買不下來的寶物。有這麼個女兒,所謂利益還沒看到,放在眼下的全是弊端。平白欠下一筆幾十年都還不清的鉅債不說,說不定也會得罪靈越學院。
還不如不要!
果然……
溫如玉見他這麼說了,眸中有一抹諷刺,啟唇道:“不用紙筆,立下血契就行。我溫如玉今日立誓,此生此世,無論生死貧賤,與溫博盛、溫國公府斷絕關係,來日無論誰先違誓,都永墜暗域,人神盡滅!”
話語一落,她和溫國公兩人同時唇角流出一絲血跡。一道血『色』光芒自天而降,落在彼此身上,刻印了一道印記。
血契分為三種,一種是主動獻契,靈師或御靈師可以成為某人的靈奴;一種主動契約,御靈師發動血契,將靈師、御靈師收為靈奴;而最後一種,則是雙向契約,用於約定。
而她,以血為契,則是為了斷絕這血脈關係!
溫國公聽到她的誓言,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幾分遺憾:沒讓她和如夢真正比試一場,還不知這個女兒究竟實力如何。如果將來她比如夢走得更遠,那溫國公府,豈不是損失大了?
大管家亦皺了皺眉頭,想到這完全不可能還上的兩百萬金,嘴角有了一絲『奸』佞的笑容。
到時候,別說是繼續在靈越學院就學,就連小命也無法保住了。因為,無論是皋城,亦或是南月其他十城,對於欠債不還的修煉者,向來只有兩條路:殺死或是當做奴隸賣掉!
等兩人走後,秋菊恍若遊魂一般關上了院門,回到屋子,見自家小姐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鎮定自若地繼續夾菜,遲疑道:“小姐,您剛才,是不是為了騙國公爺,才故意那樣說的?”
“當然不是。”溫如玉嚥下口中食物,瞥了她一眼道。
“小姐,奴婢可能不能伺候您了,”秋菊得了肯定的答覆,心沉了下去,說道:“您賣了奴婢吧,如此也能多換點銀錢,儘快把債還上。實在不行,您也可以去找七皇子……”
雖然是杯水車薪,但秋菊更無法想象自家小姐被人追債的樣子。
見秋菊聽完後絕望而決絕的表情,溫如玉忽略了她說的那個人,失笑道:“好了,欠的二百萬金是真的,不過,你家小姐我早就還上了,何須你賣身還債?再說了,你又不是靈獸,能值幾個錢。”
不能修煉的人,賣身的價錢最多就是十兩銀子。除非賣到那種地方,可能才會多個一兩倍。
這個世界,實力為尊,修煉至上,普通人連一階靈獸都不如。既是無奈的現實,也是生存法則。
秋菊雙目爆出了神采,驚喜而疑『惑』:“小姐,您哪來的這麼多錢?”
之前的靈玉,也就賣了四萬兩黃金。距離兩百萬金,差了足足一百九十六萬金呢!
溫如玉放下空空的碗筷,淺淺一笑,故作神秘道:“你家小姐我,成了御景閣的供奉,這筆債,就不用我還了。”
“那,小姐是不是答應他們什麼了?”秋菊聽到這個訊息,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擔憂。世上沒有不出力就能吃到的飯,除非別人另有所求。
“你這丫頭,”溫如玉知道她想的向來比單純的秋霞多一些,也沒有隱瞞她:“也就是每月交十塊四品靈玉,這對於我而言,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