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著三階溪風馬的靈獸車,一路進了宮。
南月國後宮,太后幾年前病逝,中宮皇后又常年閉關,後宮諸事交由德妃掌管。再加上南宮宸是記在德妃名下,因此需要拜見的,只有德妃與皇上。
馨德宮,已是冬初時分,各種靈植依舊吐『露』綠意,傲寒開放。
經過宮人通傳後,兩人被引進殿中。
未進殿門,裡面傳來陣陣歡樂笑聲,氣氛正好。
溫如玉推著南宮宸,小心地越過門檻,進入殿門。
上首的是一位裝扮精細的『婦』人,身著正紫『色』宮裝,面容端莊;另外兩人,則是穿著皇子服的南宮昊和嬌俏的溫如夢。
“宸兒來了。”德妃看見兩人,笑聲停住了,說道:“來,快讓母妃看看你的皇子妃。”
待看到溫如玉,她面上微滯,很快就溫換上溫柔的笑容:“母妃以為昊兒的妻子如玉已是難得的美人了,沒想到她的妹妹如夢更是傾國傾城,這模樣,母妃當年可是比不過的。”
溫如夢臉上盡是尷尬,咬著櫻紅的嘴唇,心裡有些委屈。
南宮昊也臉『色』難看,看向溫如玉的眼中,既有驚豔,也有懊惱。
他沒想到,這個女子雖然是個草包,但仔細裝扮之後,竟是這樣的絕『色』。
不該將她嫁給南宮宸這個殘廢的!
溫如玉不敢確定德妃究竟是故意這樣說,還是真的不知道真相,微微一笑,直接戳穿了這個謊言:“德妃娘娘,您認錯了,我是溫如玉。”
“什麼!”德妃表情一滯,臉上『露』出不敢置信,“你不是宸兒的皇子妃嗎?怎麼會……這是怎麼回事?”
“這,就要問三皇子殿下了。”溫如玉似笑非笑地掃了南宮昊一眼。
德妃怒問道:“昊兒,你說。”
南宮昊心中暗恨,口中解釋道:“母妃,此時兒臣也是拜堂之後才發現的,昨日兩樁親事同時舉辦,喜婆在送新娘出溫國公府時,出了岔子,所以導致兒臣和七皇弟換了親。後來,七皇弟率先發現此事,派人來問,當時兒臣與如夢已拜過堂,遂只好將錯就錯。”
“荒唐!簡直是荒唐!”德妃氣的白皙的臉一陣『潮』,紅,手重重地拍在案几上:“好好的雙喜臨門,變成了雙雙丟人!你讓母妃如何告訴你父皇,兄弟二人同一日成親,結果娶錯了人,傳出去了皇族還要不要顏面。”
“母妃莫要生氣,”南宮昊說道:“她們二人名字未上玉蝶,即使外人知曉,也大可說當初是誤傳。兒臣與七皇弟都已拜堂成親……豈能再換回來。七皇弟,你說是吧?”
這洞房花燭夜都過了,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
南宮宸平靜地說:“正是。”
德妃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道:“如此,你們去向你們的父皇解釋吧。你們翅膀硬了,母妃也管不了了。”
“向孤王解釋什麼?”殿門口傳了一聲錚錚有力的聲音,聲如洪鐘。緊接著就見一個身著墨『色』蟒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身軀凜凜,相貌堂堂,渾身上下充滿了威儀。
德妃、宮人以及兩對夫妻忙附身行禮:“見過陛下。”
南宮鴻天擺手,視線掃過兩個兒媳,落在溫如玉身上時,飛快地閃過一絲異樣:“免禮了。德妃,你們還未告訴孤王,有什麼事要解釋?”
南宮昊拱手附身,說道:“父皇,此事說來羞愧……”
三言兩語間,就將換親之事說了什麼,同時表明自己確實不知情,後來又是基於無奈才將錯就錯。
“竟是如此?”南宮鴻天面『色』微沉,凝視著他良久,那股帝王的威壓毫不留情地壓在他的身上。
“兒臣慚愧。”南宮昊『露』出幾分難堪,緩緩低下了頭。
“罷了,婚事已成,也無法更改。老三,你也成家了,該立業了,西山的那座玉礦,就交由你打理了。至於老七,宮裡新進了一批三、四品『藥』玉,讓你母妃挑些送到你府上。”
“兒臣知曉了。”南宮宸淡淡回道。
南宮昊陰暗的眼中則『露』出驚喜,跪地道:“多謝父皇。”
西山的玉礦,佔了皇族的六分之一,且一向品質上佳,有了這些,他府上便能招徠更多的靈師、御靈師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娶了皇子妃皆三年有餘,都沒能沾手。
果然,父皇最在意的人,是他。
溫如夢胸中的委屈也一吐而盡,唇角勾起淺淡的笑——看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