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片暗影處,走出來一人,水藍『色』流蘇長裙,淺『色』夾襖,嫩紅『色』披風,整個人嬌俏而不失秀麗,只是那張美麗的臉上,帶著令人黯然神傷的心碎。
南宮昊皺了皺眉,也沒想到溫如夢會在一旁偷聽。
想起那日她驚慌離去的絕情,以及這幾日來的假意溫情之下的討好,頓時冷了下臉,啟唇道:“滾!”
溫如夢眼中落下淚來,指著溫如玉道:“姐姐她不過就是一個嫁過人的女人,有何可戀,我一心念著殿下傷勢,甚至去諸葛供奉跪著求取療傷『藥』玉,殿下卻要這般待我。”
“『藥』玉呢?”南宮昊面上帶了幾分諷刺和冷意,說道:“從賬房支走幾千金,求來的『藥』玉呢?別都是買了其他的,或者都給了你那對貪婪的父母。”
溫如夢臉一白,再看向溫如玉時,變成了怨恨。
“大姐,同為女子,你與七皇子成親才一個月,就被離棄,真是可憐。”溫如夢將滿腔的怨恨都落在了她身上,滿臉鄙夷憤怒的朝著她道:“但你明知我嫁給了三皇子殿下,卻又在和離後故意勾.引,真是無恥至極。”
眼底的快意一閃而逝,她一臉心痛和正『色』地道:“大姐,此事,妹妹一定會告訴父……德妃娘娘,讓她好生訓誡。”
本要說出溫國公的名號,然而想著父親被搶劫,受了重傷,連大管家都死了。而且,今日派人追查,搜捕強盜,整個皋城竟查無此人。
若非溫國公府沒了庫房,她也不會將本來要買療傷『藥』玉的錢都給了母親。
都怪溫如玉,如果不是她,父親也不會去西城,更不會在歸途中被人搶劫!
溫如玉看著蹦出來指責自己的溫如夢,眉頭一凝,只覺這二人一般的可笑。再看到氣息奄奄的秋菊,她也沒有心思和這兩人繼續掰扯,冷聲道:“我只想修煉,對於進三皇子府,沒有任何心思。”
她剛說罷,君越已先她一步,身子一晃,如魅影一般到了林二身邊,一抬手將秋菊奪了過來,起身閃回時,一腳落在南宮昊的輪椅上。
輪椅被踹翻,南宮昊毫無防備地滾落在地,狼狽地再無半分皇子氣勢。
“殿下。”溫如夢貝齒輕咬,被這一幕嚇得心疼不已,忙跑過來要扶他。
而林二已快速地將輪椅重新扶起,亦將南宮昊送回輪椅上。
“該死,”南宮昊雙腿沒有知覺,全身其他地方則悶悶地發疼,衣衫頭髮亦因此而凌『亂』,他狠狠地看向這個陌生的實力強勁的青衣男子,還有好整以暇、雲淡風輕的溫如玉。
黑眸閃過擇人而噬的血腥,他發出了命令道:“殺了他們!”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乖乖地去死吧。
這一聲命令剛落,整個庭院廊道出現了幾十個侍衛,天階、地階,還有一個君階,齊齊向二人攻來。
君越雖是宗階,但帶了秋菊,行動受限,也無法正常應戰。
“走。”判斷了情勢,溫如玉一瞬間做出了選擇。魂力一轉施展桃夭,隱住身形。君越亦配合她施展隱身魂術,帶著秋菊在人群中穿梭。
而看在眾侍衛和南宮昊眼中,卻是三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這府中找!”南宮昊不信他們就這樣離開了,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狠戾道:“找到了人,格殺勿論。”
侍衛得了吩咐,四下尋找起來。
桃夭是隱匿身形的功法,足以撐到離開三皇子府裡。況且二人施展靈技,速度極快,三皇子府的侍衛自然是找不到。
星辰漫天,夜『色』冷寒。溫如玉和君越並未先回西城獨院,而是隨意找了一處地方,為秋菊療傷。
溫如玉眸光沉痛,一邊用魂力探查秋菊的內傷,一邊用止痛玉,凝血玉治療外傷。背上血肉模糊,鞭傷深可見骨,溫如玉不由放低了聲音:“秋菊,有止痛玉,不疼啊。”
說著,她將自己魂玉中的,以及白翼魂玉空間中的療傷玉全部拿了出來,堆在秋菊身旁,瘋了一般地輸靈力給她。
『藥』玉放在秋菊身上,『藥』力卻已經吸收不了。
君越看著溫如玉近乎痴狂的樣子,已經猜到了情況,桃花眼微閉,俊美的面容『露』出心疼地看著她。
片刻後,那微弱的氣息,再也尋不到了。
溫如玉緩緩放開了秋菊的手,鳳眸中盡是洶湧而壓抑的殺意:“南宮昊!”
再看向面『色』灰白、形容死寂的秋菊屍身時,內心悲痛之餘,湧出一陣歉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