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卻被朱猛一刀擋下,斜斜插在地上,只是這一槍中蘊含勁力實在驚人,朱猛雖然無事,胯下駿馬卻受不了這大力,奔行之勢被阻連連後退,嘴角滿是血沫。
朱猛在馬上發力,從馬上躍起,長刀杵地,這時後面兩騎也已奔到,鷹豹二人站在朱猛身後,冷冷看著從樹林中走出的三人。
第一個是個和朱猛一般豹眼虯髯的壯漢,空著雙手,盯著朱猛,剛剛那一槍就是他擲出的。
二一個是一個黑鬚老者,手中兩柄判官筆,臉上滿是詭笑。
第三個卻是一個滿臉病容的黃麵皮中年人,走兩步咳嗽一聲,看那樣子怕是下一刻就要死去。
那老者詭異一笑道:“朱堂主真是好威風啊,怕是還不知道我們哥幾個為什麼來吧。”
朱猛一提手中厚背大刀,卻不答話。
那老者卻是滿臉詭笑自顧自的說下去,道:“朱堂主可曾聽過我纏絲?”
朱猛臉sè一變,緩緩點了點頭。
老者道:“那便好辦了,朱堂主既然聽過我纏絲的名聲,自然知道我們的手段,殺了我們的人也該有個交代。”
朱猛沉聲道:“我什麼時候殺過你們纏絲的人?”
老者乾笑兩聲,道:“朱堂主真是貴人多忘事,那歐殺雞肖屠狗兩個為人雖不討喜卻實打實的是我門中老人,而且這二人身上有件東西是我門中重要信物卻是必須要追回的,還請朱堂主交還。”
朱猛搖頭道:“那兩人身上東西我沒動過,都交給了郡裡的捕快,以你們手段,不難拿得到。”
老者搖搖頭道:“我們已經查探過,不在那兩人屍體上,看來朱堂主是不肯交出來了,說不得只有做過一場了,就算是尋不到那東西,只要知情的人都死了,也就沒事了。”
朱猛還要說話,老者一聲大喝:“動手。”
隨著這聲大喝,朱猛身後的二人同時出手,卻是鷹豹二人同時向對方偷襲,鷹爪本是要撕裂豹子的咽喉的,可豹子早已有了準備,左手擋在喉前,右手已經狠狠擊打在老鷹的咽喉。
老鷹在捂著破碎的咽喉倒下的時候,臉上卻是充滿了驚詫和不相信,他不明白本來應該毫無防備的豹子怎麼會向自己出手,死的本來應該是他才對,可這世界從來不會給人再來一次的選擇,於是江湖中鷹爪第二的老鷹就這麼死了。
朱猛猛然一愣,他沒想到這兩人會自相殘殺,就在他一愣的功夫,豹子就如一條真正的黑sè獵豹一般衝進了路旁的樹林。
朱猛沒有去想這兩人誰是纏絲的人,在豹子向後奔跑的時候,朱猛也調轉頭向來路飛逃,自己一個人已經不是對面三人的對手,現在必須要逃,要活著離開這裡。
就在朱猛幾人出發後不久,一個極其俊美的少年拉著一輛大車來到了獅虎堂,大車上白布下堆滿了屍體,他是鏢局死者的親屬。
在得知朱猛幾人剛剛出發,少年沒有停留,拉著大車自顧走了,一句道謝的話也沒有留下,讓獅虎堂的人很是編排了幾句。
朱猛一直在逃,可他知道自己已經逃不了多遠了,肩上和手臂的傷口都在流血,一隻判官筆半截都扎進了小腹裡,可最嚴重的卻是肋下的那一掌,那黃臉病夫的掌力好生厲害,這一掌已經傷了肺腑,現在傷勢越發的嚴重,每呼吸一口氣都是一種折磨,可朱猛卻不敢停下,後面的咳嗽聲已經越來越近。
又過了一刻鐘,朱猛靠著路旁的一株柳樹,大口的喘息著,已經不能再跑了,雖然再往前不過二十里就是獅虎堂的地盤,訊號已經發出去了,隨時都會有堂口的人來接應自己,可是自己已經沒法再跑了,就在這裡和他們拼了。
朱猛長刀杵地,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在樹上刻下“殺我者纏絲。”幾個大字。
剛剛刻好,那黃臉病夫就已追到,頸上一道傷口流著鮮血,只要再深一分便是血管斷裂,身死之禍,那漢子看著朱猛,咳嗽一聲道:“果然是頭猛虎,中了我一掌還能跑出這麼遠,有鬼判官和蟒槍二人陪著你,你也算不屈了,就讓我送你一程吧。”
說完話這黃臉病夫全身氣息提起,雙眼緊盯著朱猛,雙掌提勁,一步步的走上前來。
朱猛本想拼死一擊,可這黃臉漢子實在謹慎,也不敢冒進,剛剛那一刀實在是讓他怕了,卻是遠遠的隔空掌劈來,消磨朱猛的最後一絲氣力。
朱猛心頭不住下沉,看來今rì必然是要死在這裡了,手中大刀已經提不起來,只能雙拳運氣擋下這一掌。
三掌過後,朱猛已是半分力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