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到老了總想一個人,能有一個屬於的自己屋子,這樣大小的屋子,對於一個老人來說完全夠大了,最早姥姥住的是一棟俄羅斯木製房屋,這種屋子叫木克楞,這是當時機務段分給姥爺的。

要不是當年能有那麼一間大房子,也裝不下那麼多孩子,有時晚了那些孩子就在那住,幾個屋子全是笑聲。

現在姥姥住的這棟大房子,是大舅工程隊蓋的,將樓下兩層租給了各個職能部門,留下一層給姥姥,起先姥姥並不願意,因為太鬧的慌,可是姥姥住了一段時間發覺這樣挺好,以前還要經常步行去社群,現在各類部門都搬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辦事是相當方便了。為了讓姥姥出行也便利,大舅又在樓內裝了一部電梯,電梯開門就是姥姥的屋子,而且用的是裝飾電梯。只供姥姥一個人使用。大家來時都是爬樓梯的。

過去邊城的鐵路職工,一般都是住在這種木製房屋,或者一種石頭房子,邊城那時由於靠近俄羅斯,這時曾經是兩國的商貿口岸,所以這裡建築大部份都是俄式的,在偽滿洲時日本曾在這裡屯兵,所以也有一些是日式建築,後來建國後大部份都被拆除了,只留下一個驚示後人的日式監獄。

這棟建築直到2009年時才被報批拆除,隨著經濟開發,邊城被國家評為開發開放城市,一下子地價大漲,城市的建設需要大量用地,結果就將一棟俄羅斯的電影院拆除了,曾經這是邊城唯一的標誌性建築,是蘇聯紅軍解放邊城的紀念性建築,後來俄羅斯為此還讓中方賠償,原因是這所建築不僅僅是友誼的象徵,關健房產證書等相關手續還屬於俄方,當年修建人家花了兩萬盧布,時隔多年後,城市的拆除者們花了近一千萬,才把老大哥心靈的創傷補償完,不僅要補償還要在主要街址上從新復原。

這也算是市建委,辦的最大頭的一件事了。也成了當時老百姓們茶餘飯後笑談的話題。

後來姥姥的年紀越來越大,一個人住非常讓家人擔心,就讓林梵的母親陪護,那時林梵還沒有結婚,所以母親有時間經常去陪姥姥,可是當林梵家女兒的降生,就把母親拴住了,這樣就由舅舅們輪流上陣,林梵的兩個姨早年嫁到了外地,在林梵小的時候,大姨和小姨還經常帶孩子回來,等到林梵這倆個小玩伴,也都成家立業後就很少來往了,都有孩子纏身,而且工作又忙,是真的沒有時間,這樣姥姥也不怪罪,每次打電話首先,先聽聽重孫一輩的聲音,後來裝了網路後,每天晚上姥姥就挨家的看,姥姥雖然85歲了,可是也很前衛,接受新世物的能力,有時比自己兒子還強。

姥姥多年養成的習慣,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必須要讀報,冬天天亮的晚,就起床洗漱,穿上乾淨的衣服,自己做早飯,然後七點看新聞聯播,到九點後就坐電梯到樓下,坐著大舅給買的自動輪椅,不是姥姥不能走,只是不能走太多的路,所以姥姥走累了就坐在這種輪椅上,她要去社群裡幫同齡人做這做那,身子骨一天也不願服老,不願停下休息,直到去年才覺得自己已經力不從心了。

林梵先將姥姥用車送回了家,這時家裡還是相當熱鬧,姥姥進到裡屋,正看到婷妹妹家的孩子在吃蛋糕,林梵是家裡結婚比較晚的,舅、姨和姑、叔家的弟弟妹妹們,的孩子有的都上小學了,林梵家的妞妞還沒上託兒所,這種差距,有時也是哥姐妹們談話的笑資,林梵自己清楚自己的事情。

婷妹妹家的豆豆,只咬了一口的蛋糕就扔到了地上,正好姥姥進屋,姥姥當時並沒有說什麼,林梵扶著姥姥只感覺姥姥的胳膊抖了一下。

小梵呀扶我坐下,我有話說。姥姥要訓話了,林梵知道只要姥姥一坐下,肯定會有話說的,肯定看到小豆豆扔蛋糕的事了。

一聽姥姥要講話,身邊幾個弟弟妹妹都搬著板凳圍了過來,姥姥在家裡說話的時候,都會像部隊裡一樣,而且家裡沙發、椅子不是沒有,但這馬紮兒子更多。

還記得有一次派出所,警校畢業新來的實習小民警們,就看到這樓上經常出出近近的不斷人流,好奇,想這些人是不是傳銷的,問別的同事,大家就一笑,也不明說。有話多的,就說你們上去看看,這些不知情由只能上來看,正好看到姥姥在給附近幾個樓裡的老人們在訓話。

咱們這幾個小區,其實也沒有別的需要留意,主要就是聯防呀,衛生呀,這時姥姥就把當年在部隊的作風拿了出來。

派出所的小警察一看這屋裡的人都是爺爺、奶奶輩的,笑了一下剛想走,就被姥姥叫住。小同志,來了就彆著急走呀。

老奶奶什麼事情呀,小警察很客氣的問道,姥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