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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涼照舊是那個徹夜不歸家的人,但已無需再去夜店消磨掉夜晚的時光。路徵的傷勢之重,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炎涼每晚去醫院探望。
她最常碰見的是路家的廚師來送藥膳,只有一次是碰見路明庭來看望兒子。炎涼就坐在病房外頭,不打攪父子的談話,待路明庭離開她再進病房。
在她的攙扶下,路徵艱難地挪到窗邊,不久看見路明庭的身影出現在樓下,他就指著那抹身影對炎涼說:“我頭上的傷就是那根手杖揍的,稀有木種,硬度堪比石頭,敲一下就足以腦震盪。”
炎涼被他逗笑了,抬眸看他時才發現彼此距離如此之近。
她的笑容都映在他的眼裡了——
炎涼下意識地朝後縮了縮脖子,路徵見狀,自然是放開了擱在她肩上的手。炎涼四下裡看看,瞅見病床邊那籃水果,當即就走了過去:“我去幫你洗個蘋果。”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路徵移不開視線。
她對他,即便是單純的利用,他也甘之如飴了……
在醫院呆了一晚之後,炎涼打算回家換身衣服之後就去上班,路徵的病房裡特設有為看護人員準備的房間和床位,在醫院過夜的日子,算是她這兩年間睡眠質量最好的幾天……
呼吸著清晨的空氣,只覺神清氣爽,可還未進家門,炎涼就習慣性地豎起了全部的戒備。
今天有些不尋常,蔣彧南的車就侯在主樓的臺階外,後車門還是敞著的……蔣彧南是剛回來?還是正打算出門?
炎涼只看了眼車子,沒和司機打招呼就進了門。
剛上到二樓,炎涼就聽見了衣帽間裡的乒乓作響。炎涼循聲走近,還未進衣帽間,就看見李秘書站在裡頭,正把蔣彧南的衣物扯下來塞進行李箱,神情和動作都透著十足的焦急。
見到炎涼的突然出現,李秘書似乎愣了愣,暫時放下手邊的事,朝炎涼點了點頭。
“這是幹什麼?”炎涼站在門邊問。
李秘書勉強笑笑,答道:“蔣總要出差十天左右,我來替他拿點行李。”
看得出蔣彧南這次出差出的急,炎涼皺著眉目送李秘書很快收拾好行李離開。
李秘書一路雷厲風行地拎著行李下樓、出門,很快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