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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以最快速度洗漱過後的炎涼徑直衝進衣帽間換衣,蔣彧南正站在半面牆壁高的鏡子前系領帶,聽見動靜,回頭淡淡的瞅了炎涼一眼,失笑道:“是誰昨天口口聲聲說什麼都不想管了的?”

炎涼剛換好呢子裙,正踮著腳尖在整排的鞋櫃中找著高跟鞋:“這是我們徐家三代人的心血,不是想放就能放掉的。”

話音落下的同時炎涼已找到了鞋子,她一手拎著鞋,一手拽過衣架上的大衣,二話不說直接朝衣帽間門邊跑。

跑了兩步才想起還有事情沒做,於是又急急地折回來,衝回蔣彧南面前,拽過他的領帶,墊起腳,拉近了彼此距離之後當即在他唇上印上響亮的一吻:“老公加油!”

蔣彧南一愣。一笑:“老婆加油。”

很快蔣彧南就目送著這個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門邊,他也很快繫好了領帶,西裝外套都掛在他左手邊的衣櫃裡,眸光微寒的蔣彧南在這成排的西裝外套間,若無其事的挑選著。可就在這時……

寂靜無聲的衣帽間,就這樣迎來這個男人毫無徵兆的爆發——

“砰——!”

連續的乒乓作響間,這個男人手邊的西裝幾乎一大半都被他掃落在地。緊隨而起的又是“砰!”的一聲巨響。

蔣彧南的拳頭砸在鏡子上,那樣狠,那樣決絕,簡直不留半點餘地。鏡面碎裂的同時,疼痛透過這個男人流血的手背侵襲進每一道血管,最終直抵心臟,無孔不入。

每一道碎片上都倒映著一個他。

一個支離破碎的、無可遁形的他……

***

炎涼來到明庭旗下的這間會所,服務生應該早已接到了通知,道一聲:“炎小姐,早。”之後便領她到了桌邊。

看著遞到自己手邊的選單,炎涼擺擺手:“等路總來了我再點單。”

服務生笑道:“路總說了,炎小姐可以先用餐。”

炎涼心急,隨便點了杯喝的,之後就把選單交回給服務生,咖啡端上桌之後她也看都沒看一眼,只顧著頻頻抬腕看手錶上的時間。

十餘分鐘後,路徵終於姍姍來遲。

路徵一進門就看見了那個正低頭看著手錶的女人,腳下一頓之後,便加快了步伐走近。

炎涼隨即也發現了路徵,立即朝他微微一欠身。

“久等。”路徵邊落座邊說,“我回家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應該沒遲太多吧。”

這是個十分注重自己外貌的男人,炎涼搖搖頭表示不介意,他肯和自己見面,自己已經要感激涕零了,哪敢責怪?

炎涼不由自主的咬了咬下唇,下定決心之後,直接起身,對著路徵九十度鞠躬:“雅顏的事鬧得太大,已經跳脫了我的掌控,我之前說三天時間能搞定,顯然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形勢,對不起。”

炎涼說到這裡,刻意頓住,等待路徵發表看法。或取笑她,或憤然離席,或猶豫著該不該再給她一次機會……

可顯然路徵更想聽她說,於是一直繼續沉默。炎涼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我知道我這次失敗了,可我想請路總再寬限一段時間,再給雅顏一次機會……”

“誰說你失敗了?”路徵突然打斷她。

炎涼一愣。

她還保持著鞠躬的姿勢,餘光竟看見路徵站了起來。

他不止站了起來,甚至還替炎涼拿起了她掛在椅背後的大衣。炎涼嚯地直起身體,不明所以地看向路徵。

路徵把大衣遞還給她,朝會所的出口抬了抬下巴,示意炎涼跟他走。

炎涼更疑惑了:“去哪?”

“吃Brunch。”

路徵也不多做解釋,說完之後便率先舉步朝出口走去。

一頭霧水的炎涼眼看他越行越遠,只能快步跟上。

不久之後炎涼就與路徵一同到了一家供應城中最地道的brunch的餐廳。

這間餐廳離明庭的會所不到5分鐘的步行路程,以自助形式的早午餐聞名。城中不少權貴愛來此處消費,食物的美味自是其中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則是,他們很有可能在觥籌交錯間就談成一筆大生意——

服務生見到他們,立即說:“路先生。”

炎涼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深諳來此用餐則意味著無限商機的道理。她看看路徵,似乎……有些明白了他帶她來這兒的目的。

路徵則回眸看向炎涼,一邊把胳膊微微彎了起來,這是一個無聲的示意——炎涼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