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於懷了半個學期。
他猛然發現,自己腦海裡印象深刻的事,似乎都有譚歷參與?
「還是我來啦,你力氣沒我大,而且不是感冒剛好嗎?」雪漠定到綠色植物後面。
卓然對他說話的口氣感到有點疑惑,這語氣裡明顯有著……寵溺?可對方也是男人啊,難道是他聽錯了?
像要印證他的想法似的,兩個人同時站起身,卓然在看清另一個人的瞼時,輕輕抽了口氣。
啊,那張臉很嚇人,好像是被燙傷的。幾乎傷了一大半,即使在這樣的白天看來也有點恐怖。
那兩個男人側對著他,在爭奪手上的一盆盆栽。
那個很醜的男人說「放手,我說我可以。」他的聲音倒不像臉那樣,聽起來溫溫潤潤的,很舒服。
「非塵,讓我來好不好,你就不要和我比力氣了。」雪漠笑了笑,接下來的舉動讓卓然瞠目結舌,因為他居然湊過去,在非塵唇上吻了一下,動作是那麼的親密、自然。
卓然看得頭皮發麻,但心裡的震撼遠遠大於肉體上的反應。
明明是世俗下容的事情,為什麼他們做起來卻那麼自然、快樂呢?
他像被重重擊了一下,有點六神無主的退出去,呆立在一棵觀賞用的芭蕉樹前。
不曉得站了多久,直到身後有人叫他,「請問,你是要買花嗎?」
他整整地回過身,在他面前的正是雪漠。
「我……可以問一下嗎?」看著他的眼睛,卓然臉上的表情很茫然。
「什麼?」雪漠客套的笑了笑,覺得奇怪的看著這個看起來魂不守舍的客人。
「那個,請問你們是情侶嗎?」他指了指裡面,他也覺得自己這麼問很莫名其妙,而且沒禮貌,但就算會被人家趕出去他也不管了,就是想知道。
「你看見了?」雪漠微微一笑。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