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菀悠,你別仗著因你失了兒子多敬你三分,你就覺得自己能夠開染坊,什麼話都能夠胡『亂』言語。”
聽得鐵絲雷劈四字,方清芷的臉已然壞到了不能再壞的地步,從前她最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可今日,因為陸菀悠的連番挑釁,當下再沒了好臉。
不止是陸菀悠,連陪伴方清芷一同前來的青蓮在聽到那話的當下,也像是炸了『毛』的烏眼雞,瞬間嚴詞厲『色』的嚷了起來。
“你自己無德無福壞了品行損了陰德招雷劈死了自己腹中的孩子,現如今竟然還敢怪到我們家夫人的頭上,你簡直不要臉。”
“喲,夫人什麼時候連自己身邊的狗都管不好了,如今都可以替你出來『亂』吠,當真是你無用了麼?”
主僕二人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讓陸菀悠當真覺得好笑,彼時雨『露』早已經用手勢告知陸菀悠,蕭戰就在她們身後。
這是她們自來的傳信方式,倚紅樓密不外傳的東西!
方清芷才在那兒說自己是紅綃帳中滾出來的,這會她便讓方清芷瞧瞧,什麼才是紅綃帳中滾出來的。
蕭戰自進門就一直站在竹林旁,翠『色』的竹影掩映著他提拔的身姿,卻也讓他清晰的聽著方清芷與陸菀悠的一番對峙。
陸菀悠冷冷剔了方清芷與青蓮一眼,用狗叫聲來形容青蓮此刻的狂吠。
“將……將軍!”方清芷瞋目切齒的轉過頭時,青蓮已然驚懼出聲!
青蓮自知失言,在被陸菀悠意有所指的辱罵之後,當下驚懼的跪在方清芷的面前,為自己的失言而認錯。
“當真是管得緊,在你們夫人身邊伺候很累吧,不止要謹言慎行,甚至連看你們將軍一眼都怕是會被挖了眼睛,青花呢?怎麼才被抬了通房,就暴斃了?嘖嘖嘖……”
光提鐵絲引雷還不算,陸菀悠此刻更是不鹹不淡的提起死了的青花。
“將……將軍!”方清芷瞋目切齒的轉過頭時,青蓮已然驚懼出聲!
畢竟,先有她容不下七夕在前,如今再把那早已經讓人遺忘的青花提起來,也不過是將方清芷不能容忍的形象立的更加形象一些而已。
“早聽說,青花高熱你們連給她好好請個大夫都捨不得,藉著那個新來的丫頭打壓一個自己身邊爬了主子床的陪嫁,夫人這手段當真是越發的高明,我們這些個男人堆裡打滾過來的,也都不是你的對手,你這怕是能以一敵十了……”
蕭戰自進門就一直站在竹林旁,翠『色』的竹影掩映著他提拔的身姿,卻也讓他清晰的聽著方清芷與陸菀悠的一番對峙。
這些話,讓此刻的蕭戰眉頭越發深擰……
方清芷在聽到陸菀悠把青花的事情都提出來說,便清楚的知道,陸菀悠看似不聲不響,卻是把什麼事情都瞭解的通通透透。
陸菀悠就像是自己肚子裡的一隻蛔蟲,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沒離了她的眼睛。
此刻的方清芷氣急敗壞的一掌拍在了小几之上,手心發燙發紅,更是隱隱作痛!
“你放肆!”
“將……將軍!”方清芷瞋目切齒的轉過頭時,青蓮已然驚懼出聲!
“我放肆?我能有你堂堂將軍夫人放肆,你作惡多端,你敢說我樑上引雷的鐵絲不是你放的!
“是你為我準備的屋舍,是你為我擺置的高床,我身邊的每一件事情你從不假手於人,你害死了我的兒子,為著你是將軍的正妻,我一聲不吭!”
方清芷的一聲大叫引來陸菀悠的厲聲回擊,這些話她藏了五年了,整整憋了五年!
這些話裡的每一個字她都在心中演練了無數遍,如今總算有機會說出來,她怎麼能夠不說的徹底乾淨。
她就是要藉著這次機會,讓蕭戰對方清芷徹底失望,讓方清芷每日活在蕭戰對她的冷眼相待之中,如置身地獄一般痛苦。
“你對我做下那樣十惡不赦的事,現如今還要來向我潑盡髒水!”
青蓮自知失言,在被陸菀悠意有所指的辱罵之後,當下驚懼的跪在方清芷的面前,為自己的失言而認錯。
“你自己容不下人你要賴我攪合事非,別的不說,你敢指天發誓說我腹中孩子一事於你無關,你敢發誓你手上從沒害人『性』命,你若敢,我便把今日你賴在我身上的事情全都應下!”
敢麼?
她方清芷不敢,她的孩子,七夕的養母,青花的命,這些都是她方清芷做下的孽,她若真的敢指天發誓,那她就不是方清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