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日後,李香凝與柳雲霆達成了共識,柳雲霆每日裡都會在蘅蕪苑中夜宿,每一晚也都會碰李香凝。
都不需要再讓李香凝去準備任何一點的香『藥』,可碰過之後,便如交差一般,決不會再碰第二次,而後便去淨房中沐浴,側身抱臂睡著便是一夜。
屋裡發生了什麼自然只有屋裡的人自己知道,李香凝要臉面,原就是受了這天大的委屈,可她也不會對外說任何一句。
尤其是看柳雲霆碰自己時候那種清明到極致的眼神,他用『藥』時,那是享受,甚至是歡愉到極致,尤其是喚著那兩個字的時候。
可偏到了那會卻不是,那種冷,那種諷刺,就像是在看笑話一樣,叫人看著心涼。
李香凝心上有恨,卻不能發洩,只對外裝著表面夫妻,叫人看著柳雲霆當真好『性』兒,便是這樣了,他對李香凝一點不改初衷。
柳雲霆日日夜宿在李香凝那兒成了府中的一番奇談,誰能想到,這冷落了真麼久眼前著不會熱起來的蘅蕪苑,竟然又熱起來了……
夜夜笙歌,灶臺上夜夜燒水,這清理出來的素帕這些個東西都不會是作假!
誰也看不透……
這底下人都道到底是李香凝有手段,換做任何一個正室夫人,遇上那樣的醜事,不被休已經是天大的臉面,哪裡還能夠讓自己的丈夫回心轉意……
眾人就這麼看著李香凝讓柳雲霆幸了半個月,還在那兒打著賭說李香凝會不會有孕,可過了半個月,李香凝來紅,沒有盼來自己想要孩子……
李香凝氣結,可也沒有法子,原是她的身子不爭氣,這是掙不來的事情,這要看天,靠運氣。
而在她來紅期,柳雲霆便沒再回蘅蕪苑,一點沒有任何流連,夜夜只宿在自己的書苑內,那態度,讓李香凝看著心中不知生了多少惱恨。
可惱恨歸惱恨,她要的孩子這事卻依舊不會停,趁著這一日身上剛好,李香凝命芳草備車,自去了京城內最好的一間醫館,想讓大夫看著脈,給好好抓上一副坐胎『藥』。
養好了身子坐好了底子這生下來的孩子才算萬全,李香凝想著或許就是自己不曾好好將養一下身子便急著要孩子,這才事倍功半,不成有孕。
李香凝這兒早早的來了醫館,不巧,這不是冤家不聚頭,正好與前來取『藥』的七夕撞了個著。
七夕不識得李香凝,那一日在茶樓之中一面之緣,也不曾細看,可李香凝對這位冤家卻是記得牢牢的,誰叫本是自己的男人,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心裡眼裡想著的就是這個女人。
第一眼時,李香凝尚且覺得七夕恬靜嫻雅,可如今瞧著七夕這樣貌,便是一股子狐媚,怪道怕了這安遠將軍的床,便不見安遠將軍下來,還做出了寵妾滅妻的事。
李香凝的目光似如毒舌一般的放在七夕的身上,七夕也察覺到了異樣,她今日正巧出來為老夫人買糕點,老夫人讓她順便去取一副風寒『藥』來,聽聞這個醫館內的坐胎『藥』極好,便讓她把個脈再瞧一瞧。
蕭戰每日只近七夕的身,老夫人放在七夕肚子上的勁兒太足,每日裡只盼著七夕早早有子,七夕不願讓老夫人失望,只能乖乖照辦。
連日來吃了不知多少固本培元的『藥』,七夕身上本就自帶著一種草『藥』味,進了這『藥』堂,氣『色』瞧著並不似正常人那般臉頰紅潤。
在李香凝將視線不住放在自己身上時,七夕順著視線看過去,李香凝那兒已然收回了目光,只坐去了裡面。
七夕雖然不記得李香凝,可身邊的玲瓏記『性』極好,記得李香凝便是那一日在茶樓之中拼桌的那一位,玲瓏跟在七夕身邊久了,見過的人多,這會也覺得李香凝的神『色』不對。
可李香凝都自己轉進去了,這會也不便多說什麼!
“夫人的身子是氣血兩虛,這氣血兩虛需要溫補,『藥』繼續吃著,喜脈這一說,靠的是天時地利人和,夫人看著便是一臉的福相,還需再等等。”這邊,坐堂的大夫給七夕把完了脈,只寬慰著七夕在此刻與之說道。
自己的身子自己心上有數,七夕知道這身子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吃了陸菀悠給的『藥』,那『藥』她查過,青樓裡的涼『藥』,『藥』『性』最強,便是斷了,要也好生溫補。
至於那一次那『藥』浴……
這樣子補下去,還不知要補到什麼時候,七夕旁的不怕,怕的是老夫人那兒,怕她等的著急,怕她會失望……
長吸了一口氣的七夕在這會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