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三兄弟,李氏的老太君,加上一個衛國公一個顧棠那都是有備而來,一個人一句話都夠皇帝那兒琢磨上好一會才敢正經的回,更不用說是現在,字字句句都讓皇帝無話可回。
他們在理,皇帝卻不在,皇帝想護人,可他們偏生不讓,也偏生不願,今兒個勢必要一個說法!
方清芷就罷了,可這蕭老夫人畢竟是蕭戰的親孃,這對付重臣之母,違背了皇帝的馭人之道,蕭戰自來就是他的左膀右臂。
況且李俊彥亦是個能辦事的人……
只是如今,一個是自己的師傅,一個是鎮國公,加一個國公,一個湘王,還有那明晃晃的龍頭金杖,便是崔老夫人自己手中的那根金杖就可以將他們口中所說的人給處置了,偏生的,她們沒有動。
這根龍頭杖上斬昏君下斬佞臣,顧棠手裡人證物證俱在,原不用透過了他這個皇帝,為何來這宮中,是因為七夕這件事情,他這個皇帝也有份參與,連帶著太后也一併參與了,這是在殺雞儆猴。
“將蕭老夫人與蕭將軍夫人加上李俊彥李大人都喚進宮來……”看著眼前這陣仗,站不住理的皇帝只能鬆口,命身邊的總管太監把人叫進宮裡來。
大事化小化不了,那便有一筆算一筆安撫人心,便是七夕如今這二舅父崔儒修這手裡的稅收這一條皇帝都消化不了,那便不能做個糊塗皇帝,只能做個站在崔氏身旁的清明帝君。
“皇上……外頭的大理寺少卿孫大人那兒剛剛來報,這大將軍府裡的那位貴妾敲了大理寺門外的冤擊鼓在那兒擊鼓鳴冤,聲稱自己的孩子讓安遠將軍夫人給害死了,不只如此,更道蕭老夫人新年伊始無情的發賣了她們,害她們差點成了蠻夷軍.『妓』……”
“去大理寺!”
太監那兒以最快的速度回著皇帝的話,須知,這大理寺外因為陸菀悠的擊鼓鳴冤已經鬧得是沸沸揚揚,孫大人那兒想攔都攔不住,這陸菀悠的手裡可拽著金牌……
這大理寺門外頭鬧開了,陸菀悠這嘴何其凌厲,一句“孫大人是否想要徇私包庇讓在場的百姓在那兒噓出了聲,孫大人硬著頭皮早把蕭老夫人與方清芷都請了去公堂之上站著。”
如今這事情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在往大了鬧,孫大人想遮掩也遮掩不住,只能來求皇上。
這軍.『妓』的事情不往外說就罷了,現如今陸菀悠直接把這事情往外頭捅,若朝廷連這樣的事情都不懲處,那丟得可就真的是朝廷的臉,失的是老百姓的心。
民心都失了,那往後他這皇帝之位,如何能夠坐的穩。
本著這份心,皇帝這會腳下步子生風,只命人將李俊彥一併帶到大理寺去,自己親自處置這件事情,必然給七夕一個交代。
這交代是給七夕的,皇帝這話說的極其有分量!
有了這一句話,眾人如今又以最快的速度換了地方,也就是在這會,這差役們已經到了安遠將軍的府上,拿了拘捕文書,前來拘捕將軍夫人方清芷與將軍府上的老夫人。
彼時,老夫人那兒因為心上不安,輾轉反側的一夜不曾睡好,這眼下烏青盡顯,滿臉寫滿著倦『色』,手中的粥尚未端的穩當,這大理寺的拘捕文書竟然到了自己的跟前,老夫人只覺得自己被人拿著石頭從喉嚨裡塞進去了一塊石頭一樣。
這會這心上悶悶的,整個人就覺得都是不大好的模樣……
陸菀悠此舉無意是讓蕭老夫人在接受鞭屍,遠比鞭屍還要讓她覺得丟了面子,她最終的就是面子這兩個字,現如今把她發賣妾侍這事情揚出去,就好像是剝光了她的衣裳一樣讓她難堪,且她並未做主將人賣往去蠻夷之地做軍.『妓』,卻讓那人牙子坑害成了那樣不堪的樣子。
“將軍呢?”
“將軍去了祠堂,跪在祖宗祠堂裡從昨兒個晚上到現在就沒出來過……”
如今這局面,老夫人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自己的兒子,只望著兒子能夠出馬舊自己一把,可翡翠的話,讓老夫人氣的恨不能跺腳。
跪在祖宗跟前一晚上不出來,這是一早就知道這七夕和陸菀悠不會放過他親孃,他也沒打算『插』手,自己去祖宗跟前跪著兩頭的清靜!
為了個七夕他丟下自己手裡所有的事情一去三個月不歸,半點不把這個將軍府,這個家的基業放在眼裡了,現在可好,連親孃都不要了。
“皇上已經親臨大理寺,還請老夫人動作快些,免得再犯大不敬之罪,原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您跟我們走一趟,我們也不會拿您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