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真心喜歡七夕!”
母子之間兩相對峙,蕭戰最終向老夫人屈膝下跪,讓自己的母親不要再管這其中的事情。
他是個一個男人,關於自己的女人,若還需要母親的『操』持,那到底還算個什麼男人!
沒有再同老夫人做任何無謂的爭辯,蕭戰這一跪,算是全了自己的孝道,在這之後在老夫人瞋目切齒的目光裡,蕭戰聽不進任何話語,離開了書苑,乾脆隨意尋了個地方,只坐在了裡面。
他這會沒別的想法,只想尋個地兒,就這麼單獨坐一會,僅此而已!
“老夫人……別『操』之過急,這感情濃時自然難以分離,可這不也有淡的時候,您且在等等!”
老『婦』人處恨鐵不成鋼,雖說她並不喜歡這昌平公主的刁蠻任『性』與胡攪蠻纏,可就七夕與陸菀悠這樣想要斷了他們家香火的女人,她更不喜歡。
將她們兩個人發賣,都是自己的仁慈,若非如此,這兩個女人都可以去浸豬籠了。
老夫人氣結的將這手中緊握的鴆杖恨恨的敲擊著屋內的青石地面,恨得鼻子不來風,見她那般模樣,一旁的翡翠只得遞了茶水上前,讓老夫人好生消消氣,說到底也不是什麼大事。
這男人自來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從前方清芷送上七夕時,他也不喜歡,不是還要把七夕送回去的,自後頭,還不是把七夕當寶貝似得疼著。
現如今不樂意送走,那就稍稍等一等,等往後再送也不遲,再不濟的,他總有個巡防邊關的時候,趁著那個時候,他不在這府裡送,也可以的。
這以後有的是好機會,並不急著非要趕著現在急匆匆的往外送,事情剛出,這麼把人給送走了,傳出去不好聽,又鬧得母子之間不順意,得不償失。
翡翠這會湊在老夫人的跟前一個勁的勸著,老夫人這會心上縱然有千百個不甘願,可到最後,也只能就這麼罷了。
蕭戰在府裡,自己若真的與之有個什麼好歹,母子之情到底是損了,老夫人這會只讓翡翠把人牙子請走,往後的事情,往後在做計較。
彼時的蕭戰在離了書苑之後,在這漫天大雪裡,在將軍府中隨意尋了坐處,只是沒坐多久,福伯那兒已然領了人來,前來尋他……
敷了『藥』換好了一身新衣只是面『色』依舊難看的顧棠這會走進了蕭戰所坐的靜怡軒中。
靜怡軒裡久不住人,如今也就是福伯送了個碳盆來暖著,這邊顧棠讓大夫用『藥』催醒,只是被擊打了脖頸這會這脖頸處疼的並不好受。
他恢復知覺的第一時間,福伯處便已經把今日所發生的事情盡數的告訴了顧棠,並對顧棠致以歉意,福伯說的,只是李香凝的事情……
顧棠不敢相信,這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膽大妄為之人,用這樣下作的手段去到旁人的家裡做這種齷齪至極的事情,當真可惡。
“將軍……”
此時此刻,顧棠忍著周身的不適,來到蕭戰面前,蕭戰心上縱然再想靜一靜心神,此時此刻還是對顧棠抱拳,表現著自己今日的招待不周。
不止是招待不周,更是對不住顧棠,害顧棠受了這一番皮肉之苦,原是自己的錯處!
“害湘王在我府上受罪,蕭戰在這兒與王爺賠個不是!”
“將軍……若府上的老夫人不能真心待七夕,還請王爺將七夕送歸衛國公府,七夕本就孤苦,若叫人牙子在收了去,怕未必能有好去處,不管七夕是不是衛國公的女兒,衛國公這一次必然會以真心相待。”
這些個什麼受罪不受罪的話,顧棠這會真心沒想要和蕭戰計較,他從前也是上過戰場的人,也並非是那種受不得丁點皮肉之苦的,今兒個他倒願意受了這份苦。
好歹也算是幫七夕澄清了清白,沒讓那成王妃損了她的清譽,只是有一件事情,他在適才過來尋蕭戰的路上,有些看不慣。
那個常年在這內城之中收賣奴婢的人牙子竟然在蕭戰這府上,還是老夫人親自叫來的,這裡頭怕是要做什麼,顧棠心裡清楚的分明。
這蕭老夫人在這京城裡頗具盛名,這最大的盛名那便是一心只求孫子,一心只為兒子,護兒子就像是給這蕭戰在外頭穿了一件銅牆鐵壁的衣衫似的。
但凡誰若說一句蕭戰不好的話,他能把你十八代祖宗都刨出來怒罵一番,這般一心只為兒子的人,顧棠對她不放心。
她若想要做傷害七夕的事情,只怕是信手拈來!
“七夕是我蕭戰的女人,不管她做過什麼,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