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一動,不由站起身說道:“韋將軍,咱們這只是軍中切磋武藝,不是戰場相鬥,你的部下出手傷了我的部下,這般打法還是互相較量武藝麼?”話語帶著質問之意。
韋俊卻不承認,說道:“羅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場上比鬥,雙方難免會一時出手失了分寸,並非本意,你的部下受傷是武藝不行,為何卻來責怪我的部下?”
“哼!”羅大綱聽了他的話自然不服,他見李富龍傷在韋少英手下,瞧出自己部下武藝不如韋俊一方人,擔心再接著比鬥下去真正傷了李富龍,便又說道:“韋將軍,你若是這樣說,我羅大綱無話可說,好,我承認這場比鬥是我部下輸了就是,請韋將軍趕緊命令停止比鬥,以免場上相鬥的兩人互相再有誤傷。”李富龍是他手下一名良將,向來領兵打仗衝鋒得利,他自然不願意有什麼大的差失,便要求停止場上比鬥。
韋俊清冷一笑,卻說道:“比賽是場上兩人相鬥,勝敗由他們做主,沒人承認輸了,我又如何能直接命令停止比鬥。”顯然對場上危險局勢有些視若未睹。
“韋將軍,你!”羅大綱濃眉異樣,頓時怒氣,他雖是軍中主將有權阻止比鬥繼續,可是畢竟此時場上李富龍還在和韋少英相鬥,雙方都沒有出口認輸投降,既然韋俊沒有下令停下比鬥,他也不能輕易開口喝令停止,只得又勉強坐下來,接著觀看。
李觀魚也瞧出李富龍不是韋少英對手。
李富龍這人雖然戰鬥氣勢強猛,頗有勇力,刀招簡練有章法在太平軍一般軍將之中少有,可還不是韋少英對手,兩人若是真正全力相鬥,只怕他難免還會傷在對方手下,想到這裡心中關切。
場上兩人又拼鬥了四五回合,忽然間,韋少英騎馬貼近對方,手中長劍微顫,劍身晃動兩圈施展出一招幻影劍絕招“萍水碧波”劍尖猶如在青萍湖水面無風突然蕩起的漣漪,驀然間急速變化,冷不防從側向一招突破李富龍單刀防禦,撲的一聲直刺入李富龍大腿,鮮血飛濺而出,這一招劍勁不弱,直接貫穿出對手大腿肌肉,重傷腿部。
“啊呦!”李富龍縱然悍猛卻也驟然間抵擋不住這招攻擊,頓時痛哼一聲,身形失去平衡在馬背上無法坐穩,翻身栽落在地。
“嗯,什麼?”場外觀看的人眾不禁一驚,羅大綱和李觀魚兩人忍不住站起,瞧向那裡。
場上激起的飛塵落下,韋少英依舊持劍騎馬昂然立於原地,而李富龍的胯下駿馬早已受驚飛奔離去,只餘下他一人身子斜側躺倒在地面,雙手正捂住受創的大腿,殷紅血sè沾染整條右腿,面sè青紅交織,豆大汗珠從額頭滾落而下,顯得痛楚難忍。
羅大綱虎目圓睜,立即一揮手,大聲喝道:“趕緊上場救李軍校下來!”
他部下的人不敢怠慢,立即便有數騎駿馬急速奔到李富龍身旁,下馬為他止血包紮傷處。
然後,羅大綱又扭頭一轉,怒目視向還停留在場上的韋少英。
韋少英一劍刺中李富龍大腿將其擊落馬下得勝,右手持長劍,左手牽著韁繩縱馬立於原地,一身白sè衣衫隨著夜風飄蕩,顯得威風凜凜,令人不敢輕易逼近,他擊敗李富龍在全軍面前展示威風,自然高興,面帶一絲笑意顯得意氣風發。全場太平軍將士見到適才他將李富龍擊敗,一陣譁然,紛紛瞧向他露出敬服神情。
他在馬上瞧到羅大綱視向自己這裡來的怒sè,微微一驚,知道對方定然憎恨自己出手擊傷其心腹部下,今rì這一舉他也得罪了羅大綱,不過韋少英隨即鎮定下來,心想自己在這裡展露武藝打敗勁敵,在眾人面前顯示出實力誰還敢輕易小瞧自己,羅大綱雖然在武昌軍中厲害,自己得罪不起,不過自己身後有韋俊支撐也不如何懼怕對方,當下輕輕一笑也不再多看,轉身縱馬離開退到場外。
羅大綱武藝jīng湛,在武昌軍中威風八面,韋少英在他眼皮底下親手重傷其親信部將,如何能輕易忍耐,他伸手一指:“軍中切磋武藝,你這年輕小子竟然出手這般兇狠,nǎinǎi的,你傷我手下部將,好,我瞧你倒是有幾分本事,老子今rì親自上來會會你!”說著,便要解開外罩衣袍大踏步走入場地。
旁邊人見到羅大綱要親自上前鬥韋少英,都是一驚。
韋俊本來見韋少英親自出手勝了對方,為自己挽回面子,甚是欣喜,可是見羅大綱一時氣怒要親上場地和韋少英比試,擔心局勢發展有變,便阻止說道:“羅將軍,我部下人一時疏忽失手,並非有意傷害,這只是咱們兩人部下比武切磋,你身為軍中主將去場上相鬥,有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