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們報你們的仇,我做我的事情,這個世界,一切照舊,咱們誰也不相干誰。”最後瞧向她,“這就是我的想法,是不是叫你們失望了?”
白勝男神情微動,這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在雨中不由抬起頭視向他。
只見他看著自己說:“我現在就幫你去找少英師弟,若是找到了他,你們兩人就離開這裡吧,做你們的事情,和我無關。以後咱們誰也不欠誰,就當從來沒見過面。”
白勝男坐在那裡,瞧著他,有些怔怔地無語。
四周的細雨,還是在無聲的緩緩下著。
………【第十一章 無根的野草(二)】………
細雨小道上,一男一女腳步蹣跚,緩緩的行過來。
走在前面的男子,年紀大約三十多歲,面sè有些消瘦蒼白,一身淡青sè布衫,衣角不整,右手拄著一枝細長的木棍向前走著。跟在他後面的是個年輕女子,妙齡二十左右,一身白sè衣裝,面貌秀美,英姿清麗,黑sè長髮早被雨水打得溼漉漉,右手持劍,另一隻手輕輕扶著前面男子的肩頭,右腿單立碘著腳行走著。
兩人一起行路的樣子瞧上去有些滑稽,沿著雨水打溼的山間小路,腳踩下邊溼滑的碎石路面,緩緩而行。
清風吹動山間小路的綠樹,細嫩的枝條在細雨之中緩緩搖擺,煥發出青chūn生機之意,令人感到一陣舒爽。
這般行走路的兩人正是白勝男和李觀魚。
白勝男腿上有傷行動不便,為了方便趕路只得伸手扶著對方肩頭藉助走路,她雖然答應讓李觀魚幫她行走,卻不肯讓對方碰自己,只是伸出一隻手臂扶著他,右腿碘起腳步,困難一點點地緩步行走。
李觀魚覺得這個女子真有些好笑,既想靠自己幫助走路,又不肯貼自己太近,無奈下只得從道路旁邊折下一根枝條和她這般一起行走,兩人扶扶助助好歹也沒再發生什麼大的衝突,各自都是安穩行路,走了不短時間眼見風雨始終不減,兩人身上沒有披任何雨具,全身早已被淋溼,在風吹雨打之中凍得有些瑟瑟發抖,便想先在附近尋找個人家歇息一下再說。
“喂,我說你帶的是什麼路?盡往山溝樹林裡面走,咱們走了這麼長時間路上連個人家都沒瞧見,又餓又冷,難道要凍死在這裡不成麼?”白勝男走的時間長了,雖然不想和這個人多說話,可是無奈之間還是忍不住發出牢sāo。
李觀魚輕哼一聲:“我的大小姐,你既不認識路,還埋怨我帶路走得差,什麼都成你了,你要是真的認識路,那乾脆你在前面帶著我走好了!”
白勝男氣惱,怒哼出一聲,“臭窮酸,我懶得跟你多說話!”
李觀魚嘿然一笑,眉頭一揚,“你懶得跟我說話,以為我就願意跟你多說話嗎,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先跟老子說話的。”
白勝男腿上有傷,此時行路有求於他,杏目圓瞪,忍住了脾氣沒有發出火來,在後面怒視他一眼,暗自咬著牙心道:“臭小子,總是說話跟我做對,好,你給我等著,等姑娘rì後腿上傷好了,瞧我不出劍刺你身上一個透明窟窿,送你見閻王爺!”
兩人一邊磨磨蹭蹭走路,一邊斷不了時不時鬥下嘴,在風雨中一路辛苦行來,好歹多了一個能夠說話的人,倒也不顯得那麼寂寞孤單,只是風雨中清苦寒冷,盼能夠找個暫時避雨的人家。
“咦,你瞧,那裡半山腰好像有戶人家,離這裡不遠,誒,誒,你瞧你瞧!”
白勝男忽然目光一動,望向前方,臉sè甚是高興,推了推他的肩膀,也一時間忘了和他的冷戰。
“嗯?”李觀魚低著頭走路,聽了她的話不由抬頭瞧去,果然見到前方青山細雨朦朦之中似有一戶露出草sè的茅屋房頂,像是居住的人家,也不禁喜悅。
“快走,你快走,咱們快點先去那裡避雨!”白勝男高興得身形晃動,腳步一點一點,右手扶在李觀魚肩膀用力推著他,一時高興得也忘了和他先前的鬥嘴隔膜。
數百米不遠處有一戶人家,兩人順著山路密林加緊了行走速度,走到近前,見到碎石小路的樹林盡頭有幾座深sè木房茅屋,草sè的屋頂在細密的雨水下早已浸溼,顯出雨水印溼的痕跡,房子外圍攏起一圈黃土泥牆和竹木籬笆,家門緊閉,瞧這戶人家的建築倒也顯得規規矩矩,倒是有模有樣,正是避雨歇息的好地方。
兩人走近到門牆外,白勝男張眼往裡面瞧了瞧,叫李觀魚先去敲門。
李觀魚倒也聽話,便走上前揮手“碰、碰”敲了幾下,高聲喊叫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