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過年沒人燒開水的。要不,我到廚房用鍋燒點,你不要走,多呆一會啊。”
夏麗麗看著心都酸了,眼淚差點出來:“凡梅,你忙啥呢,鍋燒的開水好喝嗎,都是油!誰說要喝開水了,我要喝不會喝涼水呀,我也是農村出來的,沒那麼嬌氣。。。。來來來,坐下吧,咱姐妹倆好好說說話,想死我了。”
龔凡梅一聽她說“想死我了”又想哭。
最近沒人好好關心過自己,自己的事不想讓別人知道,苦在心裡,只會到大水壩聽嘩嘩譁水擊打堤岸的聲音……。
夏麗麗看到龔凡梅不哭了,忙前忙後,心裡更加心疼,多可愛的姑娘啊。
想幫幫他又不知道怎麼幫,想想還是問問冷峰的情況吧,如有可能的話,自己寫信去跟他認錯,就說是自己的錯,叫他不要錯怪她。。。。反正自己又不認識冷峰,大不了讓他恨自己好了。
“凡梅呀,以前我說去封信,跟冷峰解釋解釋你還不讓,現在我想好了,我去信說,就說是我的錯,退婚信是我寫的,寄照片是我的主意,都是我一個人的主張,讓他恨我好了。”
龔凡梅沒想到夏麗麗對自己這麼好,感動得抓著她的手臂:“麗麗姐,你真好。以前我是想三兩句話說不清,我想當面跟他說,現在他回來了,是我不敢去的。”
“怎麼了?他還會吃人呀,你啊你,哪還等什麼嘛?”
“你看,他來信了。”龔凡梅從枕頭底下把冷峰戰友帶回來的信,遞給了夏麗麗。
夏麗麗一看確實是冷峰部隊的信封,以前來的都是這種牛皮紙信封,翻開信一看覺得可笑,寫幾個字還塗得看不清。
龔凡梅的信大部分是自己回的,從來沒看到冷峰用毛筆寫信,現在還用毛筆寫了,上大學了,了不起了,裝什麼裝嘛,氣不打一處來:“我最討厭有屁不放的人了,有什麼話說嘛,寫了還塗掉了,屁放一半憋回去了,討厭!”
龔凡梅看著她上火了,說出這種粗魯的話,開心的笑了:“呵呵,麗麗姐,你怎麼像個男人似的,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啊,呵呵呵!”
“就憑這封信,我也要去找他算賬去,有什麼話說到明處,這算什麼嗎?”夏麗麗咬牙切齒的說:
“總讓人猜,猜到猴年馬月去,讓人琢磨一輩子啊,不死都會給折磨死,明天就去,我陪你去,問過明白,我就不信了,不成就不成,不成拉幾巴倒!”
夏麗麗是縣團委書記,幹了多年了,外像形女強人性格,遇到磨磨唧唧的事她最煩,什麼事就想快刀斬亂麻。
夏麗麗說完看看龔凡梅,只看到龔凡梅低著頭難過的樣子。
“凡梅呀凡梅,你真想在一棵樹上吊死呀,男人多的是,軍供站參謀幹事多的是,四個兜的幹部有的是。”
“我想冷峰剛畢業還沒有四個兜吧!有什麼捨不得的嘛!你吃了他**了?”
吃了男人**,這是當地的土話,意思是被男人睡過了。
龔凡梅急忙地:“你說啥呀,我敢嗎?”
夏麗麗哈哈哈笑了:“我知道,冷峰出去四五年都不回,那來的**。”
龔凡梅抬起頭微笑著:“麗麗姐,軍供站四個兜的有啊,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夏麗麗總算把龔凡梅引出話題來了,高興得連聲說:“行行行,你說說,你不要,我要。”
龔凡梅就把上次追她的一個河南藉連職參謀的事講了,把關鍵的一句話放在最後:“麗麗姐,他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用毛巾擦擦自己的膈肌窩,當著我們的面還拿到鼻子上聞聞,嘴裡不停的說,還真有點臭,嘻嘻嘻!你喜歡我介紹給你。”
夏麗麗眉頭一皺:“你別噁心我了。”
“我們談正事,冷峰多少年回來一次,機會難得,走了就抓瞎了!。。。。說定了,明天我來找你,陪你去,他不把信的內容給解釋清楚,沒完!。。。太欺負人了,饒不了他。,。。你最好叫村裡人把他叫出來,我這個火爆脾氣到人家家裡叫起來不好。”
龔凡梅點點頭微笑著預設了。
正文 第六十章:像貓玩老鼠一樣玩玩他
陽光明媚,天空淡藍,太陽剛升到冷峰家內院前耳房屋脊上,陽光躍過天井斜照在堂屋前的平臺裡。
冷峰陪母親坐在堂屋門左邊沙發上靜靜地享受著曖曖的日光。
常回家看看對冷峰來說,只是一句不現實的話,他當兵幾年難得回一次家,在有限的幾天時間裡他那都不想去只想多陪陪母親嘮嘮嗑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