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看口齒伶俐的小咪說不出話,方博霓忍不住地白了一眼,“結巴什麼?”
“咳!”小咪慌張地咳了一聲,“你的先生來了……”說完,她偷偷看了一眼方博霓。方博霓挑眉,“你說什麼?”
小咪被她的語氣嚇到,“魏先生來了。”
方博霓看了她一眼,“現在在哪裡?”
“在門口。”
“哦。”她不冷不淡地應了一句,“請他進來,準備茶水。”
“是。”
方博霓盯著門口,眼裡帶著不相信,可當魏楚學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魏楚學,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她的口氣委實不好,魏楚學卻沒有什麼反應,他很自然地關上門,坐在沙發上,淡定地回了一句,“剛跟岳父說了事情,順便下來看看你。”
“嗯,看完了,走好。”她不客氣地說。
魏楚學沒有回話,而是四周打量了一下,隨即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後,現在天氣冷,可整日悶在辦公室裡不好,他開啟窗戶,留了一條縫隙,微微透風。
方博霓撐著下顎,看著他的舉動,迷茫不已,“你來幹什麼?!”
“順便看看你。”仍是一樣的話。
方博霓正想說什麼,小咪送了茶水進來,隨後就退了出去,她繼續問:“你到底來幹什麼?”
“現在在喝茶。”他端著茶,吹了一口,慢慢地品嚐,突地皺了一下眉,“我喝不出是什麼茶。”
方博霓看出他對茶有些研究,嘴角一翹,“我這茶是便宜貨,你肯定沒喝過,既然茶不合胃口就請回吧,不送。”
魏楚學垂眸,靜靜地喝著,不再說話了。
方博霓輕哼一聲,無聊地打量著他,發現他今天是一身深藍色西裝,外面是一件風衣,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優雅和瀟灑,黑色圍巾已經被他拿下來隨意丟在了一邊。
方博霓耐著性子等他喝完茶才開口,“喝完了?”
“嗯。”他將空杯放在一邊,看向了她。
“要走了?”她心裡猶豫著,他到底是來幹什麼?
“嗯。”他拿起圍巾,走到門口時他停了下來,又走了回來。
方博霓凝視著他,“不用這麼好心了,窗戶我自己會關。”
一道陰影籠罩在她的上方,她悠然抬眼,熟悉的氣息帶著濃烈漸漸靠近她,她一愣,還未反應過來,粉唇上有抹火熱。
很快的,魏楚學離開了她的唇,只殘餘下那抹熱度,看到她痴呆的模樣,他眼裡閃過一抹笑意,伸手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頰,“我走了。”
方博霓看著他離開的高大背影,伸手摸了摸嘴唇,以為剛才是她的錯覺,他親了她?他是不是真的吃錯藥了?說好的淡如水關係現在是不是發生什麼變化了?她摸了摸還平坦的小腹,眉頭微皺,他的不一樣都發生在她懷孕之後……她低頭看著肚子裡,好似穿過肚皮看到矜貴的蛋,她嘴角抿了一下。
她記得她的媽媽是在懷孕時患上了憂鬱症,如果那時候媽媽身邊也有一個這麼關心寶寶的丈夫,應該就不會患上憂鬱症了吧。
她驀然一笑,雖然她跟魏楚學沒有感情,不過寶寶有爸媽的愛,這一輩子就很幸福了,她笑著說:“寶寶,媽媽都開始嫉妒你了。”
方博霓坐在包廂裡,眼睛直直地看著門,外面的天色正一寸寸地暗下來,吞噬了白日的晶亮。
啪的一聲,一個人拉開了包廂的門,逕自走了進來,方博霓並無訝色,“怎麼這麼慢?”
“大小姐,我窮呀,只能靠兩條腿過來。”來人鄭毅伸手拿著桌前的玻璃杯,呼呼地喝著。
“你窮?”方博霓輕哼一聲:“你要是窮,我就不用活了。”
鄭毅是她大學時的學弟,那時的鄭毅很狼狽,據說家境很困難,當初他身她借錢,她看他有幾分本事,而她手上也有閒錢,就借了出去,於是他們兩個人就成了朋友。
其實她還滿佩服他的,被困境逼到了頭,居然拿著她借給他的錢跑去買股票,還沒有輸得很慘,漂亮地贏回了一個股神稱號。
“呵呵,學姐,你找我什麼事?”鄭毅笑嘻嘻地說,他的五官很平凡,但是組合在一起還是滿耐看的,並沒有任何小家子氣的感覺,他剛才喊窮的模樣倒是有些喜感。
“嗯。”方博霓垂眸,“是有一件事情要你幫忙。”
“什麼事情?”
“我希望你把在方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