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緒,只好點頭。梁楓見他答允,更加深沉一嘆,挽起他的手,“去看看家眷,你們幾經生死劫,該好好團聚一番才是。”
帳外,那隊由兩輛馬車組成的隊伍已經達到,車簾被掀開,裡面立馬露出一對黑漆漆的眼睛,骨碌一轉,看見長衫束髮的陰沉青年便歡快的叫了一聲,從馬車上奔下來,笑嘻嘻的揮舞著小手朝他跑來,“爹爹,爹爹。”
陳靈再狂,也是凡人,經過此番劫難,再見親人便如兩世只後的重逢,眼眶含淚抱起飛奔而來的孩子,“好孩子,爹爹在這裡。”繼而馬車上下來的便是兩位婦人,一位年長些大概是陳靈的母親,但見他抱著獨子走到母親面前,屈膝跪倒,“母親大人,兒子不孝。”語未畢,早已難掩心中的痛,淚如雨下。
老婦身旁的年輕婦人也不時的用袖子擦拭著眼淚,顯然是再見到丈夫,很是激動,卻忍著,沒有過於失態。老婦巍巍的顫著手,木質的柺杖毫無預警的舉起,重重落在他的背上。
年輕婦人驚呼一聲,死死咬著手裡的帕子,眼見第二杖第三杖接二連三的落下,再也忍不住,撲到自己丈夫的身上,哭泣著哀求,“婆婆且慢下手,且聽夫君說一句罷。”
“說什麼?”老婦氣猶未消,抬起的柺杖卻是停下,氣沖沖的罵道,“不孝之子啊不孝之子!投敵叛國,背棄君王,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國法?自你祖父陳平開始,陳家歷代便多忠孝之輩。想不到啊想不到,我怎麼就生出你這樣的忤逆之子啊,你叫為娘死後如何去面見地下的陳家祖先!”
說罷掩面大哭,花白的頭髮散亂在鬢角,陳靈面對母親的責備更加羞愧難當,低著頭,一手護住撲在自己身上的妻子,向上磕頭,“母親有氣,儘管對著兒子發來,千萬不要責罰惠兒。”
“請問,您可曾見到我家將軍。”一個怯怯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梁楓在一邊回頭,卻見一名婦人獨自一人站在另一架馬車之側,想來是詢問赤松的。微微打量,梁楓發現,這名女子與陳靈的夫人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果然是將門之內無弱子,連這位兒媳也是英姿颯爽之風。
“赤夫人?”梁楓微微回禮,點了點頭,友好的朝她笑了下,展現出俊逸的容顏,隨手一點身後的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