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的無以復加,定睛觀看,仍是雲淡風輕的那張臉孔,那剛才狡猾的充滿陰謀的那個人是……
如是,拉恩危險的眯起雙眼,異芒劃過,他了然的看著始作俑者,霄蘭則無所謂的抻了抻衣服,神情再自然不過。
她確定剛才那句話,只入了拉恩一人的耳朵,嗯,如果她身後的完顏印碩是一團空氣的話。
拉恩疑惑的看著霄蘭臉上一現而過的憂思,片刻,勾起嘴角,戲謔的掃過邵樂飛和霄蘭。
“我很好奇進帳的時候邵將軍問你的那個問題。”拉恩忽然認真的盯著霄蘭真誠的說“隨行軍師是個什麼官職我不知道,但是我看邵將軍有一點說的很對,南郡根本沒有把你這樣的人才好好的安置。”
梁楓臉上很是掛不住,挖牆腳挖的如此明目張膽,他不大自然的看了眼霄蘭,好像真的梁筠一直都在忽略這個不起眼的女子。
聽見拉恩如此問,霄蘭側頭問道“拉恩大人說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那麼依大人之見,霄蘭現在該是以在南郡得不到重用為由便反節而去麼?”
拉恩淺笑,攤開雙手“我覺得姑娘在這兒就好像是一顆明珠放在一攤灰燼裡。掩蓋住自身的光華,明珠蒙塵,想來姑娘也不會過的快樂。”
維持著平和的笑,霄蘭不著痕跡的用手指拈起袍袖覆上掌心的血痂,牽動傷口引來陣陣疼痛,想是剛才指甲扎得狠了。
輕輕的笑聲在安靜的大殿上詭異的清楚。
“拉恩可曾聽過漢人莊子問魚的故事麼?”這一問似乎並沒有預備等到回答,於是,霄蘭繼續往下說道。
“有人曾經問莊子,魚在水中終日不見陸地,它們快樂麼?莊子聽後並不作答,只是反問那人,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也。
其實,小女子倒是對這魚很心有慼慼,那魚與我,與拉恩,與在座的各位大人,甚至和草芥一般的平頭百姓皆是一樣,以自己的姿態存活於世,這塵世便似腥鹹的海水,不可能永遠平靜無波,時而翻起浪潮,時而暗礁叢生,可你見過有哪一條魚因為討厭這海水的反覆而脫離了它?
誠然,有些魚在潮汐之間自怨自艾,隨海水一起反覆無常時而向西,時而往東,但也有些魚安之若素,泰然處之,為什麼?很簡單,因為前者修的是欲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