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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海幫裡已經找不到一個活著的人。”吳興凱嘆了一口氣道“幫主典川和幾位舵主應該是用真氣鎮住毒氣,和那夥人交了手,屍首在外面。”

梁楓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院內,五副擔架蓋著白布,下人將白布掀開。眼前之境甚是駭人。

典川魁梧的身子已經縮成一團,而另外幾人軟塌塌的躺在地上,梁楓伸手捏了捏副幫主的胸口,手指剛剛觸到竟是立刻就陷了下去。這人身上的骨頭竟完全被震碎了。

幾人無一例外的七竅流血,面孔青黑,顯是種了極厲害的毒。

“迷峰的寨子情形和咱們的一模一樣,時間也是相差無幾。”吳興凱沉痛的說著,他和典川相識多年,不想再見時竟然已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怎能讓他不心痛。

梁楓拍了拍吳興凱的肩膀,眼中殺機立現“會是什麼人做的?瞧的出路子麼?”

吳興凱搖了搖頭,“這種毒很平常,基本江湖中人都有,殺人的手法也不罕見,不是門派獨門的技法。所以……沒什麼線索。”

梁楓吸了口氣,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

海州交通發達,四通八達,海幫在此已經三十多年,樹大根深,更兼著窺探東海的大任,竟在一夜之間就這麼被人毀了。

“興凱,蜃樓有什麼訊息沒有?”

吳興凱猛然抬頭:“王爺可是懷疑這件事與蜃樓有關?”

“本王也不確定,手法如此狠毒,不著痕跡,讓本王不得不想起十年前的福隆幫。”梁楓負著手,踱回客廳。

福隆幫,中州白道黑道都畏懼三分的幫派,也是毫無徵兆的一夜之間盡毀。

十年前福隆幫的噩夢輪到自己頭上了麼?梁楓眼神晦暗,除了海幫……梁楓“嗖”的攥緊手掌,“興凱,飛鴿傳書其他部眾,嚴加守衛。”

“他在暗處,咱們在明處,一夜之間南北兩個寨子都被挑掉。絕對不是偶然,此人心機如此陰狠……”梁楓久違的的無力感襲上心頭,忽然想到什麼,目光炯炯的向吳興凱道“人找到了嗎?”

“原湞正在給他們部署計劃,只等時日成熟。”

梁楓負著手,來回踱了幾步:“這件事先讓他們慢慢佈置吧,沒有我的命令不可輕舉妄動。”

吳興凱垂下眼簾,似是下了好大決心,揚首道:“王爺可是存了愛才的心思?”猶豫下繼續道:“只怕不好瞞過娘娘和丞相”

梁楓沒有回答吳興凱的問題,沉聲道“告訴原湞看好手下的暗人,敢擅自妄動他就活到頭了。”

***

喬言醒來時,已經暮色四合,靛藍色的蒼穹蘊著柔柔的笑意,南國的冬天,也是如此的軟糯,渾不似中州。

中州……

想到久違的中州,喬言有點神傷,回手從床下抽出一個畫軸。

褪去竹筒,一幅薄薄的畫卷緩緩展開。

美人凝眸含憂,目光深邃,黑白間蘊藉了秋日裡最純淨的一汪潭水,喬言怔怔的看著畫裡的美人,手指撫上她的臉頰,四目相對,她感到久違的寧和安靜。

躺了幾天,身子沉沉的覺得僵硬,四下看去小印子和萍兒都不在房裡,趁這個機會,喬言披了衣服走到琴架前。

蘭之猗猗,揚揚其香。眾香拱之,幽幽其芳。不採而佩,於蘭何傷。以日以年,我行四方。

指尖反覆撥弄琴絃,一曲《幽蘭操》緩緩流出。

門外的人素服青衣,立在廊下,屏住呼吸靜靜地附耳傾聽,生怕壞了撫琴人的興致。

最後一個音符飄遠,一滴血自指尖滴下。有人快速移到喬言身邊,抽出手帕把指頭包在裡面。

“小印子,你怎麼走路像貓一樣?”喬言任由手指被他纏個結結實實,神情淡淡的,似乎他的出現是理所應當。

小印子白了她一眼:“我還沒有見過彈琴可以把自己的手指彈破的,小姐,算是我求你行不行,能不能愛惜點自己的身體。”

喬言輕笑:“要是被黃鶯看見你這千年冰山似的人也能說出這番話,她一定要嚇壞了。”

小印子被她氣得臉色發青,神情古怪的看著她,“你不是被黃鶯收買吧?可別忘了,她可是梁筠派來的尖細”

“她要真的存了害我的念頭,我會留她到現在麼?”喬言看了看小印子,淡淡的道“你別總是冷著副面孔對人家,黃鶯對你可是不錯呢”

“哼”小印子鼻子發聲,眼睛望天道“看來小姐的身體是好了,已經有力氣來消遣人了”

“我說錯了麼,她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