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正經的表情。
喬言嚥了口唾沫,手指點著他的鬍子,“真真難看的要死。”
道人嘿嘿一笑,直接將手指託在她的下巴上,輕佻的一笑:“嘿,小娘子,何不與貧道來個合歡雙修?”
“呵呵”萍兒在旁邊已是忍俊不禁,而黃鶯則駭然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道士,驚詫的瞧她和喬言輕浮的舉止。
喬言眉毛動也不動的拍掉他作祟的手掌,不客氣的推了一把:“哪裡來的野道士,萍兒揍他!”
“哎呀,小姐,奴婢才不敢嘞。”萍兒掩著嘴角笑得喘不上氣,對著道士說“您也好歹正經點吧。”
喬言瞥了眼傻在一旁的黃鶯,道士卻早已先了她一步,身形一晃便到了她的近前。
黃鶯被他突然的動作唬了一跳,下意識的翻掌相迎,然而……
然而他的單手已經鉗住她的脖頸,拇指壓在她的大經脈上,頓時壓迫感和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壓的黃鶯臉色白了幾分。
他的身上明明沒有兵器,也還是帶著和喬言說話時殘留的笑意,而他的一對眼睛卻是放出了兩道迫人的殺氣!
他開口在她面前,帶著十二分的倨傲,看著她卻是對著喬言發問,“就這麼放著她不管了?”
喬言慢悠悠的說:“殺了她……梁筠那裡不好交代。”她站起身,挪到她倆身前,看著黃鶯越發慘白的臉頰,莞爾一笑,伸手拿開道士鉗制她的手掌,“何況我早說過,我留在身邊的人都是相信的,你又何必嚇她?”
道士陰冷著一張臉,帶著剛才的殘存笑意,在黃鶯眼裡看來說不出的詭異和恐怖,他的一隻手就將他送到了鬼門關前,而她卻連事情的原委都沒有搞清楚。
死了也是冤死鬼,黃鶯默默從他的掌心滑出來,單膝跪倒,對著喬言卻並不看她,只是單純的望著地面,似乎要把眼珠釘進去一樣,目不轉睛。
“奴婢黃鶯見過虛鼎真人。”
她說的是黃鶯,她說的是奴婢,她說的是虛鼎真人。喬言淡淡的看了眼地上的人,對著道士挑眉道:“一來就喊打喊殺,不能讓我清靜幾天麼?”
見她發怒,道士趕緊賠笑,方才一身的緊張和殺氣全數退去,笑呵呵的湊過去說:“貧道知錯,少傅卿不要介懷。”
“才沒生氣,”喬言轉臉看她,正經的說“找你來可有大事。”
“唔,是梁楓的事兒?”
“今日連雨,南方諸縣怕是撐不了幾天,照著這個雨勢發展,沒多久那個川布縣就要大難臨頭了。”她幽幽一嘆,坐回椅子上:“可惜,可惜滿朝文武竟是沒有一個人上書進諫,要防洪修堤壩,南郡啊……”
“你倒關心起南郡的事兒來了?幾時轉了性子?”
“不關心也不成啊,曉,這次咱們的成敗就靠這場及時雨了。”喬言勾起含義不明的笑意,看得道士一驚一乍的叫喚:“你這妮子好大膽子了,連老天你都敢算計?”
笑,她的臉上還是泛著溫吞的笑意,卻是帶了不少的張狂,隱隱有傲然之氣顯現,她抖了抖袖子,揮出一道華美的弧線,笑容款款:“我不算計他,他便來算計我,這老天永遠沒有公道可言。”
“好吧,說說你的計劃。”道士挨著她坐下,拿起茶盞,黃鶯利索的過來給他添水,道士抬眼看她,沒說話。
“雨水連日,道路肯定泥濘難行,勵王雖是急脾氣也無可奈何,只能延期進京,所以在這裡就有了我們的時間,你看。”她說著從旁邊抄起一卷畫軸,展開是一副精緻的地圖,上面描描畫畫的盡是山巒水系,建築城郭。
她纖細的手指停在一處:“按這些人的腳力看,他們三天以後會到達這裡,大概在傍晚以後的時辰,會入住周圍最近的一家驛站,到時候,就叫秦箏自己看著辦吧,務必要知道那東西到底藏在哪裡。”
“就三天?”道士摸摸鬍鬚,“不見得夠用了。”
“不,足夠了,因為……”喬言又開始那種深淵般又寒冷的笑容,“因為明兒早上,勵王爺就會因腹痛不止而歇下人馬,整休待發。”
“腹痛不止?你又怎知?”
不止是她,連同萍兒和黃鶯,以及剛剛回來的小印子都愣了一愣。
“呵呵,你忘了他臨行前來過我這裡,我只是悄悄送了他一點東西。”
“哎?他又沒有在你這裡吃喝,你下藥下在哪裡?”道士越發驚奇的望著她,問。
“在我這裡吃喝之後才發病,我不是自己給自己惹麻煩麼?”喬言嬌嗔似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