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他所會的只是一味將天下珍寶送到她的眼前,和那個中州丞相作著一模一樣讓人作嘔的事。
她所要的只是他,平安喜樂,不知流年,唯此而已。卻為什麼,連這最卑微的祈求都不能被實現?
邵樂飛,為什麼,那個天下,真的有這麼好?能讓你甘心舍掉繞床青梅?
問徵人,何處望鄉,一枯一薇葦。
梁柔呆呆的望著喬言,她平凡的臉上看似平靜無波,實則她此刻內心的情愫統統都寫在了臉上,她驚訝於喬言的這種失控的神情,她從未見過。
側目,卻見身邊的青衣長隨,望著喬言怔忪的容顏,亦是滿臉痛色……
梁柔輕輕晃晃喬言的胳膊,一邊低聲呢喃“雲姐姐,若是你,你會怎樣?”
喬言愣了一愣,居然看著梁柔嬌豔似花的臉龐不知說些什麼好……
“少傅卿,少傅卿。”
寧靜被打破,小太監大聲叫嚷的跑了進來,小印子眉頭一皺,回身擋了他一下“什麼事?”
那小太監似乎很是怕他,見了那青色的長袍,居然像頭牛一樣,堪堪守住了腳步,卻把自己弄個踉蹌。
“回,印公公的話,前殿,前殿裡,五王爺指明要少傅卿大人過去。”
喬言的心沒來由的跳了一下,眼波流轉,隨即掩去方才的絲絲苦澀,展顏道“前殿裡,怎麼了?”
小太監望著她,似是呆了一呆,半晌才回話道“回少傅卿,泊王殿下請了位世外高人,和國主陛下在前殿講什麼……什麼來著。然後,就遣了奴才來給您送信。”
喬言點了點頭,舒展著自己的繡袍“知道了,這就走吧。”她轉身對梁柔微笑著說“公主殿下剛才的那個問題,微臣想來想去,還是隻想到了一句。”
“什麼?”梁柔沒有想到她在這個時候說起這個,睜大眼睛問。
“平安喜樂,不知流年。”喬言的尾音留在清雅的憩然居,綿長的像化不開的酒香。
平安喜樂,不知流年。
邵樂飛,我對你,只有這八個字的期望和要求,我費盡心力只求你能平安喜樂,不知流年。
轉身轉的太急,她的衣袂在空中畫出了一道月白的弧線,帶起一點點蘭花香!
慢慢向前殿行走,喬言的心思也慢慢平靜下來,現在說這些還有何用,那人他不會聽見,而自己,也不再期盼他能記得當初的點滴誓言。
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
該忘了,還是該忘記。
該活的,還是要活下去。比如,她自己。
人未到,就先被殿裡的人聲震撼。喬言詫異的停下腳步,兆麟殿是梁盟早朝的正殿,極其莊重,怎麼的這會兒就亂糟糟的成了一團?
那小太監見了,結結巴巴的接著說“稟告少傅卿,裡面是。。是。。幾位王爺都在。還有那個世外……的……高人。”
喬言瞧他結結巴巴的說話,甚是有趣,笑道“你叫什麼?”
“奴才小安子。”他尚顯稚嫩的小臉上有那麼一絲的扭捏閃過,下意識的瞥了眼緊跟在喬言身後的小印子,又飛快的低下了頭。
“小安子,”喬言唸了一次,笑道“謝謝你,我到了。”
小安子受寵若驚的頭都快貼到地上去“大人折煞奴才了。奴才告退。”他說告退,卻是還彎著腰,大氣不敢喘一下。
喬言這時已經抬步離開,似是對著小印子說似的,甩下一句“這個小安子有趣的很,下次見到,要多關照他一些。”
小安子徹底愣在原地……
殿門是四敞大開的,喬言剛剛走上甬道,就看到殿裡攢動的人頭,和一聲聲的梵唱,好不熱鬧。
“什麼時候兆麟殿成了佛堂?”喬言自己好笑的自語著,早有值日太監報告高唱“少傅卿到~~”
待到喬言進得殿堂,舉目之下,就見偌大的殿堂裡有兩位非塵凡中人裝束的男子相對而坐,這兩個人喬言都不曾見過,只見左邊的那位,光禿禿的頭頂,一身斑斕袈裟,正盤膝端坐在蒲團上,甚是寶相莊嚴。
他的對面則是側坐著一個並不健碩的道士,青絲高束,用道冠束住,插了一根銀閃閃的簪子。灰色道袍上很隨意的潑墨著幾隻仙鶴,這個道士讓喬言覺得很是眼熟,不禁多看了幾眼。
那個身量,那個感覺,都讓她覺得無比熟悉……
那道士似乎也感到有人在看他,側過身轉過臉,對著喬言施了一禮“無量天尊。”
看清道士的眉眼之後,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