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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大的事兒怎的不早說?”陳杼接過樑筠的花箋,剜了趙武一眼。

趙武心虛的解釋“我倒是想說,只是不能確定那屍首是不是就是當日的刺客。我尋思著不是大師和他交過手,應該看得比較清楚,就,想叫大師確定下。”趙武越說聲音越低,腦袋幾乎快鑽進地縫裡。

“阿彌陀佛,理該如此。”

“大師請隨我來。”

“佛門清淨地你怎可隨便帶來如此不潔之物,回去抄十遍《金剛經》給我。”梁筠歉疚的對悔塵施了一禮。

悔塵擺了擺袖子,表示不以為意,這一晃動竟將那三人都看的呆了,一個俊美的禿頭和尚,俊美的臉上綻開一團桃花似的笑,詭異的妖豔。

“阿彌陀佛。”悔塵雙掌合十,掩去眸中的哭笑不得,這麼多年就還沒適應?

幾人不自然的別過頭,趙武忽的一拍腦袋“大師,你是不是說過那個人好像是太監?”

第三十一章 此心換彼心(一)

東暖閣裡,梁筠深沉的凝眉思索,一宮女低眉順眼單膝跪在他面前。

他屏退閒人,自己輕聲念道“刺殺未成,棄甲換乙。”

淡香的花箋,秀麗的小楷,義橋外的刺客屍首……絲絲縷縷藏著些許讓人捉摸不透的關聯。

陳杼則在紙上反反覆覆臨摹者花箋上的小字,神色愈加疑惑“王爺,確實是影妃的筆跡。”

那邊木轅也持著張紙,素白的紙面一絲氣味也無,“這封信經過細緻的處理,顯然,寫信人不想留下痕跡。”

聞言梁筠點點頭,稜角分明的俊顏,劍眉星目,不得不說梁家的兒女都繼承了祖輩優良的外貌,俊美無儔,各有所長。

梁端陰霾深沉,梁筠大氣穩重,梁盛霸道直爽,梁楓深奧難懂,梁閔睿智逍遙,梁待聰慧狡黠……

悔塵默默將幾人在心中思量一遍,那天道破天機他有所保留,沒有告訴梁筠,伏羲絃斷,只能說明危昴的宿主也在覬覦天下,危昴已變“帝殺”。

如何的一個女子竟有包藏天地的禍心?

二十七年前南郡二皇子誕下之日,東方瑞氣昭昭,護國寺栽的石竹一夜花開。梁盟大喜賜皇子“筠”字。

悔塵洞徹的看著梁筠沉思的眉眼,他有霸心更有仁心,禮賢下士,定會成為一個愛民如子的仁君。

梅園裡樹影婆娑,喬言坐在石凳上手拈棋子,石桌上放著棋盤,上面已經稀稀落落的擺了幾個棋子,有黑有白。桌子對面卻空空如也。

黑子佔了個角,喬言執著白子,遲遲沒有落下。小印子在她身後站著看不清喬言的表情,但他可以肯定喬言絕對不是思考,而是在發呆。

時節尚早,梅樹還是光禿禿的一片樹枝。尚有活力的青草綠綠的鋪滿整座院子。近來小印子發現,喬言常怔怔的盯著烏黑髮亮的樹幹,一語不發,然後問一句……

“今天什麼日子?”

凌魅的冷臉扯了扯嘴角,“九月二十八。”

“現在外面應該有不少的傳言了吧。”

小印子勾唇笑道“小姐也聽說了?呵呵,前幾天萍兒的事兒,加上小喜子回家探親,宮裡的人都說少傅卿大人體恤下屬,是個好主子。”

喬言點頭,走了一招,又拈起黑子放在它的旁邊。“黃鶯呢?”

“戌時出去還沒回來”小印子交疊雙手,規規矩矩站著,雖是和喬言有問有答,從遠處看,倒是主子閒情逸致的下棋,奴才在旁伺候。在宮裡這場景普通的很

許久,小印子發問道“小姐知道黃鶯出去就沒讓人跟著?”

“她去見她主子,咱們的人跟著不合適。”說話間,喬言又擺了幾顆棋子。“而且,我們還得謝謝她。”

“怎麼說?”

“我託她去瞧瞧慕王殿下把暗殺他的刺客怎麼著了。”

小印子身子一震,苦笑道“我好像沒說過我是去殺慕王的。”

“呵呵,我不是個體恤下屬的好主子麼?你不願說我便不問,做到心中有數也就罷了。”棋盤密實起來,黑白交錯間,黑棋佔了優勢。

喬言皺著眉拿了白子,仔細瞧著,“是你太自信了,還是那時候手軟了?”

小印子不解其意,六識暗暗查探四下,確定方圓二十丈沒有人,坐到喬言對面,問道“都沒有,怎麼了?”

幽靜的眸子望進他的“那就是你低估了梁筠的克營死士。”想了一下,喬言又把手縮了回來,蹙眉“什麼局面啊,亂的可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