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程,那麼就會將箭頭和箭身都做得極短,射傷小印子的箭剛好屬於這種遠射程的短刃箭。
所以,傷口來的比較淺,只是普通的皮外傷。
儘管放心,喬言還是謹慎的再撒上一層藥粉,“回去以後還是要好好處理下才行,山洞裡潮溼的很,極其容易弄髒傷口,回頭紅腫起來就難辦了。”
上好藥,兩人又坐了一會兒,彼此看了一眼,都笑出來,此刻他們二人身上,臉上都是一團狼狽,尤其是小印子,他上身無衣蔽體,褲子上也都是被山石劃出的破爛口子,頭髮散亂,身上還有許多血漬,和原始野人差不了多少,再看喬言,更好不到哪兒去,衣服破爛不說,臉上泥呼呼的髒的很,手上直到胸口也都是團團血跡乾涸,用容貌可怖來形容這主僕二人一點也不為過。
兩人笑夠了,小印子過來扶著她慢慢站起來,自己又蹲下身,對她說:“上來。”
“哦”喬言答應一聲,乖乖的摟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將自己背起來。喬言明白的很,照她這腿腳想走出這個山谷,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走在山谷之中,發覺兩旁盡是低窪積水,喬言恍然大悟,難怪他們會感覺山洞在山澗之半而不是靠近山腳的地方,原來是因為這處山谷本身就比外界來的低一些,有點盆地的味道,小印子似乎是猜到了喬言的想法,說:“南郡山嶺多,窪地也多,越往南行,便地勢越發低垂。”
“越發低垂,唔。”喬言重複了遍,想了會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她伸出自己的那隻好手,笑嘻嘻的說:“越低垂越好,我還怕它地勢不窪,存不住水呢。”
小印子聽著她笑,也露出笑意。又聽她嘆氣,納悶的問:“怎麼了?”
喬言喃喃的說:“可憐了豔妃。”
是了,小印子一下就明白了喬言的意思,她在感嘆明明山洞裡離地面並未很高,只是豔妃身邊沒有一個像小印子這樣的人,能夠護她安全下來,真真是落個叫天不應,入地無門的悲慘結局。
不自覺的摸上懷裡的金牌,喬言無限悲涼的想著,要怎麼和梁閔交代。
“哎,那邊有泉水”她忽然一指不遠處,小印子一看,可不是處極其清亮的活泉麼。
兩人高興的往那兒走去,“哎,好歹能洗洗臉,梳梳頭,不然這副樣子上去,怕是要嚇死人。”
***
山谷上,有兩隊人馬交匯。
一方穿藏青色同意軍裝,胸前描摹著水波紋的圖案,士兵皆握長槍;一隊穿著黑玄色的軍裝,左胸前用銀線繡著一個偌大的“御”字,士兵們個個長刀在手,莊嚴肅穆,整齊非凡。
他們不是在對陣,而是在……四下尋找什麼。
這兩支隊伍從昨天開始就在這座山上徘徊,山上幾乎都搜查了一遍,就是沒有他們要找的人。
臨時搭建的帳篷裡,有兩人對襟而坐,各懷心事。
一個虎目方臉,虯髯滿面,渾身上下盡顯威猛剛勁之氣,另一個則身材瘦長,一身白衣,長眉入鬢,細眼,無須。手裡一把摺扇輕搖,說不出的俊逸瀟灑。
扇面上龍飛鳳舞的兩個碩目大字:“逍遙”。
兩人正在對座喝茶,而坐在逍遙王對面的人明顯的感覺到一貫以瀟灑不羈示人的清王爺,這會兒很是心不在焉,他一直低頭品茶,鮮少說話,應該是說從他進了這個山谷之中,就沒再開口說過一句。
他越是如此,手下人就越不敢怠慢,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他們每一個人都在迴響出發前,清王下的命令:找不到少傅卿,不許收隊。
不許收隊?若是一輩子都找不到那個什麼少傅卿,豈不是他們一輩子都要在這荒山上兜轉?那還不如一刀殺了他們來的乾脆痛快。
好在後來來了另一批人馬,人數雖然不多,但看得出他們計程車兵素質很高,應該也是訓練有素的精銳。
已經有士兵好奇的想知道,這個失蹤的少傅卿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居然驚動了南郡了不得的兩個人物。
不問世事的逍遙王——六皇子梁閔,鎮南大將軍慕容恆的副官——周鵬。
兩支隊伍不經意的就在這座荒無人跡的山谷裡相遇,為的同一個目的——尋找南下卻半路失蹤的少傅卿喬言。
他們趕到山谷的時候,只看見滿地箭矢,血跡斑斑,車轍散亂,和十幾具屍首。
梁閔再次喝光了手裡的香茗,目光深邃中不可察覺的閃過一絲寒光……
***
“像不像個村姑?”喬言自己對著水面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