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的給了趙武一記手肘:“好你個莽夫,信口開河,唬了我半條命去。”隨即上前施禮,“屬下給爺請安。”雙手合十,對著右側的僧人,“見過悔塵大師。”
梁筠看見陳杼去而復歸,看著這兩人,俊朗的容顏立即浮起笑意“柏恆,你就不要怪趙武了,來,坐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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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彌針法頗耗體力,小姐,您還是先歇一歇吧。”
“不礙緊的。”喬言接過三芝手中的熱毛巾,擦拭了下額頭的汗珠。“他根底極好,不會費我許多氣力。”
說話間,她施完最後一組針,長長舒了一口氣。
“剛才屬下按小姐的吩咐,順便去了趟鵲央宮。”莫三芝除下面上的黑布,又繼續道:“不出小姐所料,在鵲央宮內,果然有條小路,極其隱蔽,路到拐角處又分出幾條岔路,我本來想進去一探究竟,沒想到秦榮那傢伙動作好快,已經率人跟了上來。”
喬言點了點頭,道:“虧的是你的身手,換了旁人便是很難逃的出秦榮羽林虎衛的搜查。”
“怕不見得。”三芝瞥向床榻。
喬言會意一笑。
榻上之人在針效下昏迷未醒,三芝看著那人的血衣,又看看喬言,欲言又止。
“三娘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莫三芝搖了搖頭,重新將黑布系在腦後“屬下該回去了。”
面前的這個女子她太熟悉了,要她放棄已決定的,好比蚍蜉撼大樹。
三芝猶豫半晌,緩緩走至窗前。終究還是放心不下,轉身對著喬言說道“屬下剛才給他度真氣時,被他體內的陰柔之力反推了出來。”
“哦?”嘴角挑起好奇的弧線。
“小姐還需小心。”見喬言戲謔的表情,她知道再說也是枉然,“還有件怪事,屬下想不通。”
“哦?說來聽聽。”喬言吶了口茶,茶葉在水面上來回不安分的飄動著。
“我正被羽林軍堵在鵲央宮內的時候黃守宇帶了幾個小太監過來,和秦榮說了幾句,屬下離的太遠聽不清他們交談的內容,但是他走之後,秦榮就撤走了羽林衛。”
喬言放下手中的茶盞,笑道“這倒奇了。”
“難不成是影妃察覺了我們的動作?”三芝擔心的詢問道。
“不會”喬言斬釘截鐵的答道“此事事出突然,我也是急中生智才有此李代桃僵的一招,並不在咱們的計劃之內。”略一沉吟,又道:“影妃有此舉措,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三娘,這幾日需仔細些,或許,我們不久會有意外的收穫。”
“是,屬下記下了。小姐保重。”
莫三芝兩個起縱,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心口有些煩悶,喬言信步走出木屋,但見月光如洗,冷靜清麗。晚風清爽,似乎心中的不快都被它吹散了。
正兀自享受著短暫的舒暢,忽而悠長又熾熱的喘息聲隱隱傳來,幾乎要將這寒夜都燃燒起。喬言一驚,半俯下身,偎在一塊大石身後。
不遠處,有兩個人如膠似漆地擁在一起,她清楚地看到那個酥胸半露,粉面含春的女子,倚在一個明黃色的身體上,身子因陶醉而伸展繃直,俏臉酡紅,情意正酣。看相貌,自己卻不認得。
人人津津樂道的宮闈秘事,竟讓自己撞到了,不想多做理會,喬言貓著身子,打算溜之大吉。
激烈的喘息聲仍在繼續,漸漸的,卻聽那兩人開始絮絮交談。“也不知道影妃那個騷狐狸給國主灌了什麼迷魂湯。連開女科這麼荒唐的事也由著她胡來。”
“你吃醋了?”明黃男子戲謔的把頭埋在那女子胸間,換來女子舒服的呻吟聲。
明黃色?
喬言腦中靈光一閃,停下了移動的腳步。
“呸,那個老頭有什麼好,虧她還當個寶似的奉承著。嗯……”扭了扭嬌軀,鮮紅的唇貼著胸前男子的臉,一路舔舐到耳根“到了現在,人傢什麼心意,殿下難道還不清楚?”
“放心,他不會有幾年好活了。”
“真的?”
“當然”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嬌柔的聲音帶著憂愁,惹人憐愛。
“不用等,就是現在。”大手扯掉腰間玉帶,悉悉索索的聲響被粗重的喘息代替。
這場面沒能讓喬言面紅耳熱,相反,聽的她一身冷汗。
不會有幾年好活?
殿下?
什麼意思?
太子的勢力已然到了這般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