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可是她和香梨看著長大的,那會兒明明還是個滿地亂跑的頑童,如今已出落得這般美豔大方。哎,要是香梨能看到就好了。
想著想著,捷清的臉色黯淡下去,而忙著著惱的太子妃沒有注意到。
“好了,好了,娘娘,少傅卿到了。”楊得意的語氣有點藏不住的興高采烈。盼了快半天了總算是來了啊。
捷清對著太子妃點點頭,轉到裡間去了。她今日來就是衝著喬言,先前影妃沒在喬言那兒討來好處,她怕太子妃太年輕在喬言手裡吃虧上當。
“那樣的一個女人,不得不防啊。”自己低語著,捷清從裡間聽到腳步聲,趕忙屏住呼吸。
喬言跟著楊得意走進內殿,只見太子妃霍佳燕已經站起身,對她笑道“眼看天就擦黑了,少傅卿怎的才來。”
她笑語盈盈,但從她的眼裡喬言看到的卻是隱忍的怒意,喬言恭敬的微微斂衽對她行禮。
幾番客套話之後,喬言坐在了她的對面,這時宮女捧來茶點放到兩人面前,然後退下,房間裡只剩下喬言和太子妃兩人。
原本是打算說的委婉一點,但現在的霍佳燕卻是沒了那份耐心,她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本宮聽聞早在月前,少傅卿初到南郡之時,影妃娘娘便存了愛才的心思打算拉攏喬卿,似乎喬卿並沒有接受,是麼?”
喬言稍微愣了下,太子妃這麼單刀直入的切入主題,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過片刻,喬言恢復平時的淺笑,淡淡的開口“娘娘所言不虛,確有此事。”
霍佳燕好看的眉毛高挑,語氣裡帶著疑惑“當今南郡的後宮都在她的手上,喬卿這樣拒絕,就不怕找來殺身之禍麼?”
“影妃娘娘確實把持著後宮之事,但以臣看卻是未必如娘娘所說的那樣獨攏群芳。”嘴角勾起笑意,喬言指了指太子妃“娘娘今天能把微臣召來又說出這番話,這本身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麼?”
霍佳燕眼珠不措的看住喬言的臉龐,這種淺笑中透著冷漠的神情讓她似曾相識。沒來由的,方才的怒氣和不快居然煙消雲散了。或許是喬言這種爽快的說話方式,很讓自己滿意吧,她暗暗的想著。
見她晃神,喬言也不催她,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起來。似是不經意的讚了一句“沒想到還能喝到出雲的雲輝茶。”
“什麼?”霍佳燕沒聽清楚似的問道。“沒什麼,臣只是覺得此茶清爽綿口,不由稱讚罷了。”
她看了眼喬言杯子裡的茶水,方才,她確實聽見了出雲兩個字。半晌,她輕聲詢問“如果,本宮說出和影妃相似的話來,會不會也被喬卿嚴詞拒絕呢?”
“還是,本宮應該先請教喬卿的意思,要怎樣的條件,喬卿才能應允為東宮效力?”
東宮……
聽著這近乎囈語的聲音,喬言錯開目光,落在那扇碩大的刺繡屏風上,象徵著富貴的牡丹大朵的盛開著,兩隻蛺蝶繞著花蕊翩翩起舞。
“這個,恐怕……微臣難以從命。”
聽到喬言毫無商量餘地的回答,太子妃霍佳燕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難怪影妃要忍不住對你下手,她的想法,本宮現在多少能理解一些了。”
這句話倒是吊起了喬言的興趣,她饒有趣味的用眼神詢問。
霍佳燕也微微笑道“酒無好酒宴無好宴,你可知道在這間密室裡,本宮有多少機會可以輕而易舉的取了你的性命而不被人知曉麼?”
她話音剛落,燈燭瞬間全部熄滅,一下暗了下來,原本空蕩的房間裡憑空多出幾道黑影,藉著朦朧的月光,依稀能看到他們每個人都是黑紗蒙面,在黑暗中,喬言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見他們手中明晃晃的武器正對著自己。
“看來,娘娘是早有準備了啊。”語氣裡是淡淡的無奈。“只是,我有一點始終沒弄明白。”
“說來聽聽,說不定,本宮可以在你臨死前給你解惑。”
“喬言來南郡不過兩月有餘,自詡深居簡出,也不記得有哪裡得罪了這許多人,個個都是衝著我的這條性命來。微臣一直不解,箇中原由還請娘娘指教。”
黑色籠罩著的房間裡,霍佳燕冷冷的嬌笑聽起來倍覺滲人,她笑夠了,用好看的眼睛看住喬言的雙目“在來南郡的路上,喬卿對慕王爺作的那番宏論,恐怕沒有誰會不對你上心吧。”
喬言這才恍然大悟般的點頭,但在黑暗中,沒人能看見,只聽她用苦惱的聲音說道“原來如此。”
“不止如此,”霍佳燕繼續娓娓道來“這數十日中,你在朝中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