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的怒氣應該已經不見了□□分。
接下來的局面全盤交給已經編好整套託詞的都經紀人,不對,都家長了。我只需要坐在一旁適時的露出「沒錯,就是這樣」的認同表情,並及時點頭就可以。奇怪的是,兩邊的說法竟然還都合得上耶。爸媽只聽我說要去歐洲休養,失去聯絡了一年,現在才知道我是到某個神秘的外星基地治療了。這些說詞如果忽略我家敏俊那有些發紅的耳垂跟熱熱的手溫之外,其實還滿有說服力的。
我偏頭看了看允才,果然發現他一臉緊張的盯住爸媽的反應。還真的有內奸,不對,是內援喔。
但老媽最後還是恨鐵不成鋼的在我手臂上擰了一把:「你這丫頭就是不讓人放心!」又把目光投向都敏俊,雖然沒講出來,那眼色已經擺明了潛臺詞是:「什麼問題都與你有關,當初還是應該答應輝京才對。」
不過,阿別乖乖的靠在外公身邊揉眼睛,都敏俊也坐得端端正正的,一臉「你說什麼我都聽著」的表情,終於讓她不忍心了,性性的轉開了眼。
爸爸打著圓場:「重要的是大人孩子都沒事,不幸中的萬幸。頌伊,以後這種大事可不能瞞著我們。今晚你們也累了,就早點睡吧。」他又低頭問阿別,「今晚宇別就跟外公外婆睡,讓媽媽好好休息,好吧?」
「好。」阿別爽快的答應了。其實在白石部落時,他也常常跟瑞萌睡而不是跟我睡呢,據說是因為我睡著了會滾到他的位置。
其實,根本是因為瑞萌對他有求必應吧?小孩總是本能的知道誰最容易被攻陷,誰最寵他。
送走爸媽他們,我也覺得今天有夠累了,打了個哈欠,說:「啊……老公我們去睡吧。還真的有點睏呢。」
躺到床上,他把燈調低了看書,我躺了一會兒,倒是清醒了些,坐起來趴到他肩膀上。「說說看,」我瞧著他的側臉,問:「那時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他的眼光沒離開書本,「你不是睏了嗎?」
「想到這個就睡意全無了。喝血什麼的,是怎麼回事?」
他翻了一頁書:「都過去了。」
「告訴我,這麼大的事,差點害死你,我要知道。」我哪有那麼容易被糊弄過去。
又磨了片刻,看了我幾眼,他才說了。從布達佩斯發生的事開始,一直到後來。我眼睛越睜越大,什麼?吸血鬼?外星吸血族?難怪說什麼可以帶走我的魂魄呢。
「原來那把梳子是這麼用的。」我自言自語的說。
他雖然還拿著書,卻好半天沒再換頁了,可能也睏了吧。我往下挪了挪,抱著他的腰,腦袋放在他胸口,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心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就在這時,他忽然在我頭頂說:「現在輪到你了。也說說吧。」
我又打了個好大的哈欠:「說什麼?」
「說你就這麼離開我,整整一年,都發生了些什麼。還有……那個抱著你的人是誰?」
聽到這句問話我頓時懵了,抬起臉來撲閃著目光不解的望著他:「你怎麼知道?」
「不是說過了,我看到一些片段?」他把書往旁邊的矮櫃上一放,背脊離開枕頭,坐直了身體。我也因此只好半坐了起來,依然靠在他懷中。
「頌伊,」他低著頭,慢慢的說,「當我想起一切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你可能不知道。這一年裡面你吃了不少苦,我卻無能為力,要是你再晚點回來,我……會發瘋般的做出什麼,連我自己也不能揣測。所以,以後絕對不可以再這麼做了。」
「嗯。但是你也一樣,以後不能再這麼做。」我也很認真的對他說,「我們什麼都要一起商量,一起解決,一起面對。」
他摸著我服貼的長髮,答應了:「應該這樣。」
暗暗的燈下,他的眼神有些遊移,輕聲又問:「那麼,那個人是誰?他為什麼對你……?」
「你都看到了些什麼呀?」我感到自己的好奇之魂在燃燒,「說的是哪一個?」
「難道……不止一個?」他的眼神都變了,聲音也不知不覺的提高了些。
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忙解釋:「不是啦。又不知道你到底在說哪一次,我怎麼回答呀?」
「……所以不止一次?」
這就叫越描越黑吧?突然有點擔心這房子的房梁或水泥柱之類還好嗎,似乎聽到某處隱約傳來了吱吱嘎嘎的聲響。見好就收吧。雖然偶爾逗他吃吃醋也很有趣,但氣壞身體就不好了。我把手放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