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的蘇青青依舊春guang滿面,臉色紅潤的跟吃了某補血顆粒似的,看來是某方面生活比較滿足。方青熱情打著招呼:“青啊,幾天不見,想哥了吧?”
蘇青青舉著個小鏡子,在臉頰認真搓著粉,目不斜視地答道:“想啊,都快想死姑奶奶了……呃?方青?”蘇青青鏡子掉在地上,轉頭瞪著方青看,猶如看一個怪物一般。方青納悶,現在這麼有魅力了?能傾倒眾生了?
“我今天是不是特有型?”
蘇青青鄙夷地噗哧一笑,“臭美什麼,聽蔣石說你病了,正在醫院掛吊瓶,挺敬業的啊,居然帶病工作。”
方青連忙咳嗽幾聲,順帶著捶捶背,蘇青青笑道:“別裝了蔣石說你是貧血,你咳嗽什麼?”
方青惱啊,小蔣石通風報信的功夫了得,這撒謊可就沒個邊了,“那貧血是什麼症狀?”
“沒見過,可能是臉色蒼白、四肢無力吧”
方青搶過蘇青青的粉盒,照著她的小鏡子塗抹起來,直到他覺得很小白了才罷休。蘇青青樂不可支,“我這一盒粉你用去了大半,這可是名牌,你就稍微給點補償吧,三百就夠了。”
“咋不去搶呢?”方青塗成了小白臉,昂首闊步在公司過道上,引來同事陣陣竊笑。辦公室裡空無一人,方青轉進會議室,一眾人等果然在此。
“吆,方青,貧血都成這樣了,快讓大姐抱抱,苦命的孩子。”
韓姐這一聲尖叫,聲音太哀怨了,方青還真以為自己貧血了。方青真就過去和韓姐抱抱,韓姐貼著耳邊說:“粉抹的太多了,一股香味。”
方青感激的點點頭,坐在韓姐附近,誇讚韓姐道:“幾天沒見大姐,又漂亮了不少,而且散發著迷人的體香,香,真是香啊”眾人抽抽鼻子,還真是有香味,要不怎麼說人家方青敢自稱情聖,聞香識女人,重病之下依然如此靈敏,這可是一項絕技。
豪仁開腔道:“正好方青也來了,咱們創意小組全體人員聚齊,我宣佈公司的重大決定。”大夥都凝神屏氣,靜聽豪仁白活,唯一不舒服的就是韓姐身上散發的香味,因為會議室空氣的不流通,味道越來越濃。
“鑑於我們上一次工作的優異表現,毛副總和喬大善人對大家提出了表揚,並希望大家再接再厲。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公司領導把運動會的二期製作交給了我們,這是價值上千萬的專案,對公司的意義極為深遠。”
眾人一個個耷拉著腦袋,豪仁的所謂好訊息,對大夥來說就是場噩夢。這意味著他們不能每天混日子,不能上班打遊戲,時不時的還要連夜加班,弄不好要被批評,弄好了只是口頭表揚,頂多來場慶功宴了事,完全是得不償失。
方青見有些冷場,早上參加會議的餘威還在,作為副組長他有義務幫助豪仁,於是挺身而出道:“我們一切都聽老大的,對我和蔣石,還有雅婷來說,這是一個難得的學習機會,一定要十分珍惜。還希望各位大哥大姐不吝賜教,我們共同把事情做好,為老大分憂,為公司出力,她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眾人笑罵“馬屁精”,但對他謙虛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方青還是以前的他,並沒有因為成了副組長有所改變。大夥又討論了一會細節,做了一些分工,豪仁還是總瓢把子,韓姐負責文案,大周老邢他們搞創意,副組長方青帶著小姜、肖雅婷專門繪圖,餘下的李蔣石名為後勤總管,實際上就是打雜。
豪仁的一聲“散會”喊罷,只聽得一陣的嘆息,同事們紛紛搖著頭出去,不知道今後的一段日子裡要加多少班、受多少罪,辛苦肯定是少不了的。方青對身旁的韓姐感激的微笑,開玩笑道:“韓姐,都說了很多回了,還沒去你家吃飯呢,今晚怎麼樣?”
“今晚我們家老蔣要陪客戶,咱們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傳出去不太好吧”韓姐笑兮兮的說道,當時她們夫妻倆可是答應方青一個月的伙食,韓姐一天才給老蔣20元的零花錢,哪裡捨得讓方青白吃一個月。
豪仁正在會議桌上收拾資料,聞言說道:“韓姐你就摳吧,就算你想老牛吃嫩草,人家方青還不一定伺候呢。是吧,方青?”
方青答應是就得罪了韓姐,腦袋一轉索性玩笑到底,“當然同意,我們韓姐風華正茂、成熟風韻,不知天底下有多少男人夢寐以求。”
韓姐笑罵一句“死德行”,抓著資料夾起身離開。豪仁見沒有別人,敲著桌子對方青說道:“我說兄弟,麻煩請假也想個好的理由,忽悠誰呢?”
方青一愣,“我露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