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房總的腳根本站不穩,方青算是把他拖進了房間,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弄到床上,然後給他蓋好被子。方青還沒走出房門,聽到後面窸窸窣窣的動靜,房總在床頭櫃裡翻起東西,最後呵呵笑著摸到一個不大的鏡框,突然又有些哽咽,對著鏡框一會哭一會笑。方青有心看看是什麼東西,房總卻把他抱在懷裡,嘴裡喊著兒子。
這老頭想兒子想瘋了,誰說生男生女都一樣,這裡面的滋味,誰生誰知道。房太太端著醒酒湯進去了,嘴上一句都不關心,真到這時候還是夫妻間來的親,方青隱約聽見房太太的哭泣聲,今天是很反常,怎麼都哭啊
方青是扶著樓梯一層層挪下來的,蘇青青在客廳的樓梯口哈哈大笑,說方青像一隻大螃蟹,走路都是橫著走。方青也很納悶,剛才扶著人都能上去,怎麼一會功夫連自己都照顧不了了,見蘇青青那囂張樣,說道:“我乾媽在上面看著呢”
蘇青青立刻恢復了淑女狀,跑回去關心她的小蔣石,那小子非說要出去,沒走兩步跌倒在地上,被房紫蘭揪著耳朵拉回到沙發上。
“姐,我聽見乾媽也在哭,你上去看看吧”跟那兩個醉鬼比,方青算是個正常人了,說出的話也善解人意,房紫蘭撇撇嘴說道:“不用的,一會就好了,他們就喜歡哭一場。”
呃?這習慣嚇人,莫非是驅鬼神。方青也不敢問原因,跟著房紫蘭去了三樓的房間。這幢別墅總共三層,頂層有一塊大陽臺,三間朝陽的臥室,目前房紫蘭住了緊挨陽臺的一間,另外兩間當作客房。
“外面路滑,今天別回去了,洗個澡睡吧”房紫蘭開啟了一間房門,裡面的佈置素雅簡潔,進門是兩個沙發和一個圓形的茶几,上面放著芳香的花朵。吧檯後是一張席夢思床,朝陽方面是圓形的落地窗,左側是一個弧形的書架,右側有一架望遠鏡,透過它可以清晰看到城市中心的湖泊。
方青左瞅右瞅,這佈置可比自己那窩強多了,那望遠鏡可以偷窺,更是投自己的脾氣,開玩笑的說道:“姐,你不會是要送我個房間吧,那可謝謝你了。”
“喝醉了還這麼能說,你要想住就搬進來,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呵呵,開玩笑呢,整天住你旁邊,不被罵死才怪,我還是回家去吧”方青是真想回家,從看守所出來還沒有回去過,金窩銀窩也不如自己的狗窩。房紫蘭哪裡會放心,別說是喝酒了,就是一個好人在暴雨地裡行走,她也是不放心的。
“得了吧你,就這熊樣還是早點洗洗睡”
“沒事,我那黑龍馬還停在這吧?騎上它一會就到家了。”
“別提你那黑龍馬了,我給洗了個澡,還真就散架了,正堆在儲藏間呢。”方青一陣心疼,黑龍馬雖然只是一輛破腳踏車,可跟了自己這麼多個日夜,比情人還情人。
幾縷陽光透過百葉窗穿了進來,均勻照射在方青的臉上,暴雨已經停了,外面歡聲笑語不斷傳來。廢這半天話,方青這廝還在酣睡,嘴角的口水流啊流,也不知夢到了哪個姑娘。
方青翻了個身,仍然是宿醉未醒,房門被敲的震天響,一會是房紫蘭的聲音,一會是安安的聲音,敲得最響的那個是蘇青青,說什麼再不開門就殺進來。
方青伸個懶腰,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向身上套。他最討厭的就是雨天,別的不說,光是每天穿衣服就愁死個人,沒有五六分鐘解決不了,還有就是從那暖和的被窩裡爬出來,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穿著穿著又睡著了,房門再次被敲響,方青大喊一聲“來了”。門口傳來房太太的聲音,這孩子脾氣也見長啊方青忙說對不起,還以為是蘇青青呢。然後就傳來蘇青青向房太太告狀的聲音,說方青老是欺負她和李蔣石,房太太就安慰她,說方青這孩子本質還是好的。
好不容易把衣服都掛在身上,一出門就傳來蘇青青的嘲笑聲,方青低頭一看才發現褲子穿反了,怪不得半天摸不著拉鍊呢回頭關上門再換,順便檢查衣是否穿反,確認無誤了才昂首走出門外。
客廳裡以房太太為首的四位女性已經到齊,蘇青青對房紫蘭和安安說悄悄話,然後她們三人就大笑。方青不知道她們笑什麼,抖抖身上衣物,意思是本公子這次穿戴整齊了。
“哥,你襪子穿反了”方青低頭一看還真是,怎麼安安也胳膊肘子向外拐,挑起你哥的刺來了。還不等安安接話,蘇青青大喊,所有女性團結起來了。
“小屁孩懂什麼?我這叫不拘小節。”
“老師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安安還真是和蘇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