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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探看了一下,狐疑道:“月臺之上,哪來的沙子?”

“哦,那就是我醉了。”戀奴侷促地笑起來。

“醉了?你才喝幾杯,酒量何時變得這樣差了?”白雲暖不解。

“酒不醉人人自醉……”戀奴說著又悶頭喝了一杯酒。

月臺之外站著的如意和冰瑩互視了一下,看駙馬爺的情形,想說他對雍王妃沒非分之想都難,那些懷春的心事全寫在臉上了。

在月臺上坐了許久,也不見靜依迴轉,白雲暖隱隱覺得不對勁,她站起身,對戀奴道:“天色如此晚了,還不見靜依回來,這樣我先回雍王府去,表弟去看看靜依公主。”

“表姐……”戀奴多想讓白雲暖多留一會兒,可是這是公主府,他不能將那樣的願望說出口,他只能咬咬唇道:“讓表弟送送你。”

戀奴一直將白雲暖送到了公主府門口,白雲暖道:“好了表弟,你回去看看靜依吧!”

戀奴看著白雲暖和如畫上了雍王府的馬車離去,直到馬車的蹤影消失在如水的月色中,他才轉身慢慢地走回府裡。走到園子的石徑上,他站住了,路的那端站著靜依。

戀奴站住不再往前,靜依卻主動走了過來,走近了他才看見她的唇角一直停著一抹嘲諷的冷笑。

“駙馬爺怎麼不送雍王妃回去呢?”靜依的話裡充滿了濃濃的醋意,戀奴只能避重就輕道:“雍王府有派人來接的,公主適才身子不舒服,現在可好些了?”

“我的身子何曾不舒服?我是這裡不舒服!”靜依指著自己的心口。

戀奴喝了酒,萬千愁緒在內心翻湧。他不想和靜依起衝突,道:“既然公主身體沒事,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戀奴說著越過靜依,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靜依喊住他:“今晚我要宣你到公主樓陪我。”

“我身子不舒服。”戀奴頭也不回地走了。

靜依鬱悶地咬住了唇,這些年她一直在尋找問題的癥結所在,今晚總算是找到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靜依喃喃自語著,自嘲地苦笑起來。

白雲暖坐在馬車上。酒勁上頭。隨著馬車的顛簸,眼皮也越來越重,等到了雍王府時。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睡得迷迷糊糊間,聽見張易辰斥責如畫的聲音:“怎麼讓王妃喝這麼醉?”

白雲暖使勁睜開眼睛,看見張易辰微微惱怒的臉,她笑道:“是我要喝的。你罵如畫做什麼?然後便是一個醉眼朦朧的笑。

張易辰不由分說抱她下馬車,一路黑沉著臉。白雲暖靠在他懷裡,猶如躺在雲端,她知道自己喝醉了,卻是控制不住地要傻笑。要胡亂說話。

“王爺,你不要這樣抱著我,被孩子們看到。我會不好意思的。”白雲暖呵呵地笑。

張易辰無奈道:“孩子們都睡了,誰有空理你?”

“你啊!”白雲暖伸出手指調皮地指著張易辰。張易辰莞爾一笑。

張易辰抱著白雲暖入了安品園,白雲暖便掙扎著下了地,仗著酒勁,在園子裡轉圈圈,轉了一棵樹又一棵樹,還從樹下調皮地探出臉和張易辰躲貓貓,張易辰無奈笑道:“這園子裡丫鬟們可都還沒睡,你明日酒醒不要後悔。”

次日,白雲暖酒醒時,昨夜裡發癲的片段一點點回到記憶裡,果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張易辰道:“其實你平常一直端著,喝醉了反倒蠻可愛的。”

張易辰的話聽在白雲暖耳朵裡充滿了戲謔的意味,她羞得無地自容,早躲到了被窩裡不肯出來,惹得張易辰哈哈大笑。

跟班送給戀奴一封信箋,戀奴拆開看了,署名白雲暖。戀奴一怔:表姐怎麼會給他來信呢?

“信是誰送來的?”戀奴問跟班,跟班道:“院公說是雍王府送來的。”

於是戀奴拆閱了那信箋。信箋上十二個字:明早卯時,城隍廟前,不見不散。

這一夜,戀奴匪夷所思,不得入眠。表姐怎麼突然邀約他呢?轉念一想,表姐定是有什麼疑難之事要與他商議。

於是次日一早,戀奴披星戴月地起了身,也未叫跟班,隻身一人去了城隍廟,城隍廟前哪裡有白雲暖的影蹤?戀奴一直在城隍廟前站到旭日東昇,香客漸漸絡繹不絕,也未見到白雲暖的蹤影。

正猶疑著決定去雍王府看看,忽然從人叢裡鑽出來一個人,鬼鬼祟祟的,遞給戀奴一個紙條便逃之夭夭。戀奴困惑地開啟字條,只見上面寫道:“欲要雍王妃平安,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