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娘現在情況並不樂觀,如果再受什麼刺激,萬一血山崩,那就嚴重了。王妃可要好好照顧蕙娘,孩子已經死了,不能再讓母親也跟著……”
白雲暖點頭:“我會的,謝謝你了,恩姐。”
送走寧莫,白雲暖重新回到嘉禾苑。蕙娘已經睡熟。張翰正替她蓋被子。白雲暖走進來時,看見張翰一臉的淚痕交錯。
白雲暖道:“你隨我來。”
張翰用袖子擦了把眼淚,跟著白雲暖到了偏廳。
張翰跪在白雲暖跟前,自責道:“都怪我輕信了婉婉。才讓蕙娘遭此大禍,如果我防著婉婉,就不會讓孩子……”
白雲暖扶起他道:“好孩子,這不怪你,孩子沒了,日後還會有了。如今最關鍵的是蕙娘,只要蕙娘能養好身子,孩子總是會再有的。”
張翰點頭,“娘,我知道的,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蕙孃的。”
“孃親現在有一個提議,不知道你肯與不肯?”
“只要能為蕙娘好,孩兒什麼都願意。”
白雲暖便道:“你寧姨適才和我說了蕙孃的情況,娘真怕蕙娘會受不了失去孩子的打擊而病勢加重,所以娘想……”
“我們可以抱養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就說是我和蕙孃的孩子,這樣蕙娘不知道真相,也就不會悲傷了。”
白雲暖喜出望外,“翰哥兒,你真與娘想到一處去了,娘做了你十幾年的娘,今日方覺值了。”
白雲暖將張翰摟進懷裡,心裡十分動容。
讓張翰去好生休息,白雲暖出了嘉禾苑,一出嘉禾苑,就見張易辰站在嘉禾苑前面的樹下等她,他手裡拿著披風,等白雲暖走近了,便給她披到肩上,嘴裡責備道:“蕙孃的身子要緊,你的身子也要緊哪,切莫照顧了蕙孃的身子,自己的身子卻垮了。”
雖是責備,卻是關心。
白雲暖微微一笑,道:“你怎麼親自送來了?讓如畫她們拿來就可以了。”
張易辰道:“你將丫鬟們都打發走,我知道你心情煩悶,想一個人靜靜,所以我怎能讓她們再來打擾你。我陪你走走吧!”
白雲暖點頭,於是二人沿著園子裡的石子小徑輕輕走著。走了一會兒,張易辰便伸過手來握住了白雲暖的手,眉頭不由一蹙。
白雲暖道:“我的手好冷對吧!”
張易辰停住腳步,將白雲暖的手包進了自己的手心,拿嘴對著她的手哈氣。暖暖的氣流噴在白雲暖的手上,一直暖到白雲暖心裡。
白雲暖抬眼間,望見了張易辰鬢邊一抹霜白的髮絲,不由眼圈一紅。
“王爺,對不起,我沒有替你照顧好孩子們,我不是一個好妻子。”
張易辰啞然一笑,他拿手輕輕揩拭白雲暖的淚,微笑道:“這些年,我上了戰場三次。沒能和你一起養育我們的孩子,讓你在家中替我擔驚受怕,我對你是有著深深的歉意的。”
的確,王朝復辟太子復國之後。張易辰上了三次戰場,雖然是小戰役,她卻仍然在家中替他捏一把汗,生怕戰場上刀劍無眼,一不小心他就回不來了。每次他出徵。她就在家中燒香祈願,求菩薩保佑他能平安歸來。
“而今,孩子都已長大,蕙娘和凌哥兒又都成家,我對你已經很感激了,人生不如意事常**,哪能事事順意呢?蕙孃的挫折,我想將來老天爺一定會報償她的,你就不要再自責了。”
張易辰說著將白雲暖攬進了懷裡。
白雲暖依偎在張易辰懷裡,道:“王爺。我和翰哥兒商量著,想給蕙娘抱一個孩子,將那個可憐的孩子死去的訊息隱瞞過去,雖然紙是包不住火的,可是我想能瞞一時是一時,只要幫助蕙娘度過眼前的難關,將來再和她好好說出真相,她大抵就沒有難接受了。”
“你那麼愛蕙娘,你總是為她好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張易辰牽起白雲暖的手。繼續在石子小徑上走著,剛走了一會兒,就有如畫急匆匆跑了過來。
“何事驚慌?”
“王爺王妃,楊大人和楊夫人來了。臉色很不好看。”
白雲暖和張易辰互視了一眼,便隨如畫去了。
花廳裡,楊沐飛一臉黑沉坐著,劉靈芝更是順手砸了如風送來的茶。茶盞落地,鏗的一聲,恰巧。白雲暖和張易辰走到了花廳門口。
白雲暖向如畫揚了揚下巴,如畫便趕忙進去收拾了地上的茶杯碎片。
白雲暖和張易辰走進去,但見劉靈芝氣呼呼道:“白雲暖,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