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甩甩腿。
花遺劍和林軒鳳兩個已經睡熟了。
接下來對付另外一個。
崔鏡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估計還沒反應過來。
孩子啊,年紀還是太小了。
剛才我弄你哥哥的時候你就該搬個花瓶什麼的砸了我才對。
我笑眯眯走到他身邊。
我還沒說話,他就搶先說了:“不用你說,我和哥會回去。”
我說:“怎麼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你們不是死命掙扎麼。”
崔鏡道:“我是想回去的。”
我摸摸他滑滑的頭髮,卻被他避開了。
我也沒在意,嘿嘿笑道:“小鏡子,不錯,聽話。你哥哥不喜歡薛紅,叫他和她好好說,老躲是躲不掉的。”
崔鏡睥睨道:“你又如何知道我哥喜不喜歡薛紅。”
我說:“他不是想逃麼。”
崔鏡道不屑地看了我半晌。
“那是因為他不滿意薛紅收了第六個男寵。”
…………
哦。原來薛紅還不是那種逼良為娼的惡婦。
小兩口吵架,我就不多管了。
“那第六個男寵叫甚麼名字?”
趁機摸魚。
他看看倒在地上的林軒鳳和花遺劍,又送了我一個白眼:“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麼。把你兩個同伴帶走。尤其是那個姓花的。”
花遺劍你遭殃了,惹了個愛養老虎的。
崔鏡又拿了一個黃色的紙包放在我手中:“解藥只有一包了,你們今天暫時在這裡住著吧。”
說完就背了崔燕走進主人房了。
我把藥包開啟,白色的粉末。簡稱白粉。給花遺劍吃了。
小蝴蝶,你看對你多好,我都沒給師兄就給你了。
我走到林軒鳳身邊,蹲下來,捏了捏他的臉。
嘖嘖,太瘦,拉起來就一層皮,摸著都沒手感。還好小樣的面板挺好,再捏捏。
林軒鳳在睡夢中都在皺眉。
都告訴他好多次,不要做虧心事,看吧,做噩夢了。
小蝴蝶一會就醒了。
坐起來,懵懂地看著我們:“怎麼回事?”
我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你們被迷暈了。那兩個人就是六美之一。先不說這個,我師兄還在昏迷呢,先揹他走了。”
於是站起身,將林軒鳳背了起來。
好沉。
看去瘦得像根蔥,竟然這麼重。
花遺劍站起來道:“林軒鳳……他還好吧?”
我說:“好,好!別管這麼多啦,我揹他回去了。你也去睡吧。”
花遺劍點點頭,瞬間消失。真乃奇人也。
背著那小子走路,就跟隨時都要斷氣似的。真不是件容易事兒。
小破島看去挺小,實際大得驚人,林軒鳳的房間離這裡還有十萬八千里啊。
好不容易折騰到了後院,實在走不動了。
想起那邊有個飛巖澗,乾脆去看看。
及至飛巖澗,便崢嶸倚空翠壁,潺湲漱玉飛泉。舞綃曳練,霏微散滿一谷。
星光朦朧,月色明亮,將那傾瀉而下的飛泉映成一條銀色的長帶。
漆夜看去,更是如飛珠濺玉,賞心悅目。
泉水旁有個很大的岩石,石上略微沾了些水漬。
脫了外套,鋪在巨石上,讓林軒鳳躺於其上。我捧了些清涼的泉水,喝了一口。爽。又撈了一些,輕輕撲打在林軒鳳的臉上。
忙完後,無聊得踢了踢路上的石子。
蹲下身扯了一根草,左看右看,沒鋸齒。
放在水中攪了攪,含在嘴裡,自己幻想著成為黑社會老大的樣子。
沒一會,臭小子終於醒了。
緩緩坐起身,睡眼迷濛地看著我。
“小凰……這是在何處?”飛泉嘩嘩的聲音幾乎將他的聲音淹沒。
他看我嘴裡含那草,一下給我扯了出來。
媽的,沒出血都給他弄出血了!
我哀號一聲,捧了水就往嘴上潑去。
林軒鳳大概看出來是他弄的了,有些愧疚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啊,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不小心地伸出了手,再不小心把我嘴扯破。
見我不說話,他又小聲說道:“小凰,莫要生我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