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呢。”
歐青謹忙壓下心事,擠出一個笑容:“好啊,不過見面禮可不能少。”
木斐認真地摸著下巴:“想要什麼?”
歐青謹笑道:“自家兄弟,就不敲詐你了,把你壓箱底的招式教他就行了。”他自己受先天和機遇限制,未能成為一代英明神武的大俠,咆哮江湖,自然要把這願望放到達兒身上去實現。“
木斐皺著眉頭:“這還不是敲詐麼?瑞昸我都捨不得教他的。算了,總比自己養個兒子省心。我以後每年來教他幾個月,順便解決那幾個月的生計得了,到時候弟妹記得做拿手的菜給我吃。”
歐青謹先是笑,覺得自己賺到了。隨即聽說木斐要連連都在他家住幾個月,還要吃夏瑞熙的拿手菜,心裡就有些酸,但因為是自己先提出來的,也只得忍了。誰知木斐又對著他翹起腳:“我的鞋破了,就讓弟妹做一雙給我,當做乾兒子的見面禮好了。”
歐青謹臉都青了,上一次木斐做了一段時間的憂鬱先生。這次見面,木斐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摸樣,居然敢問他要夏瑞熙做的鞋?這是什麼意思?
木斐翹著腳,把一根腳趾從破鞋洞裡伸出來對著夏瑞熙晃,對歐青謹變形了的臉視而不見:“弟妹呀,你可知道我這雙鞋是怎麼破的?”
夏瑞熙直覺二人肯定有事瞞著她,便道:“願聞其詳。如果說得好,也不是不可以做雙鞋給你。”
歐青謹警告地看了木斐一眼,將夏瑞熙拉到一旁:“你做什麼鞋?剛生完孩子,身子還沒養好,這麼瘦,帶達兒又累,又沒時間。讓良兒給他做一雙得了。”
木斐笑道:“小氣鬼,裝不下去了吧?一雙鞋而已。不給就不給吧,找這麼多的理由。”
歐青謹道:“是真的,你看她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木斐哂笑著:“走,瑞昸,咱們去周圍瞧瞧。”
夏瑞昸呲牙咧嘴地道:“大哥,我腳疼。”說完拿眼睛瞟夏瑞熙,希望為他求情。
木斐把眼睛一瞪:“腳疼?走這麼點路就腳疼?你還練什麼功夫?走!”不由分說,提起夏瑞昸的衣領就往外走。
夏瑞熙很是心疼夏瑞昸,硬生生地忍住沒有為他求情,男孩子不學會吃苦是不行的。
花老虎看了夏瑞熙一眼,忙喊住木斐和夏瑞昸:“慢著,我陪你們去。”
長壽抱著小黃屎在外面玩耍,王周氏帶著良兒在廚下做飯,此時房間裡只有夫妻二人,氣氛反而沒有先前輕鬆。
歐青謹嘆了口氣:“我覺得自己對不起林師父,都是我的錯。如果當初我不給她留一點餘地,狠著心不帶她來這裡,或者早些把她送走,她也不會死。”
他很自責,他覺得是怪他沒有和林輕梅說清楚。如果他不顧及那麼多,不要帶林輕梅來,或者在她第一次表現出那種苗頭的時候就狠狠地,不留情面地罵她。她就不會對她有所期待,轉而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歐青英,她也就不會如此悲慘地死去。他覺得最對不起的是救了他的命,又千里迢迢把他送回家的林師傅。
夏瑞熙道:“沒有人想到她會這樣。我帶你去她的墳前看看吧?”她找不到話可以安慰歐青謹,真說起來,可能最傷心的人是歐青英吧?將來再見到歐青英的時候,還不能告訴歐青英實話,他若是知道林青梅是為了去追歐青謹而死去的,還不知會怎樣看待歐青謹吧。
歐青謹疲憊地擁過她:“我很累了,明日再去吧。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了?是不是病了?”
夏瑞熙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沒有病,只是想你,擔心你。很後悔,應該無論如何都不要放你走的。”
歐青謹嘆了口氣:“本來想早些回來的,只是外面實在太亂,所以多耽擱了段時間。”
外間的亂,超乎他的想象,他根本沒進去西京城,他只是多打聽了一下西京城裡的訊息,就險些被當做奸細住抓了去。
他那個時候才明白,兵既是匪,匪既是兵,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苦惱紮紮實實讓他痛苦了一把。如果不是長壽機靈,如果不是夏老爺施粥做好事讓他認識了許多流民,如果不是遇到木斐,他也許就再也看不見夏瑞熙了。
外面的戰爭已經打到了白熱化,特別是對於西京這塊戰略要地的爭奪,完全呈膠著狀態。
對於西京,越來越強勢的睿王是勢在必得。他派了十萬軍隊,把個西京城圍的水洩不通。
睿王的這支隊伍,兇猛異常,是由正規的,受過多次戰爭洗禮的守邊騎兵和流民組成的。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