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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歐青謹道:“原來那位公子是姑娘假扮的。我記得當時姑娘的兄長已經說明了誤會,大家就此揭過。我雖答應了令兄不再提這件事,但如果姑娘還要提,我們便上衙門去罷。堂上怎麼判,就怎麼辦。我的名字姑娘想來已經知道,自可去遞狀子就是。”

容氏怎麼可能和他去對簿公堂?探頭看向他身後的馬車,輕蔑地說:“我不耐煩告你。你那日說要擺酒水替你外甥向我賠罪,今日便辦了唄。”

歐青謹淡淡地道:“不怕姑娘笑話,此一時彼一時。我那個時候不知道你是女子,故而有此言語。現在知道了,卻是不能。如果令兄在,我當去尋令兄賠罪。我還要送內子歸家,請姑娘借光讓讓。得罪了。”

他這是在間接地告訴她,男女大防的道理呢。容氏失了面子,冷笑道:“沒有關係,你是男子不能向我擺酒水賠罪,便讓你的夫人來也是一樣的。”

歐青謹輕笑起來:“說起來,我這外甥,他自己是有孃親的,讓他孃親來和姑娘賠罪,更是鄭重尊敬。內子膽小,請姑娘讓你手下的人讓讓些兒,省得驚嚇了內子。”

容氏大怒,隱約見得他身後的馬車窗簾子微微一閃,一隻白玉素淨的纖手正在把那簾子輕輕放下去。她手裡的馬鞭猶如毒蛇,靈活地向著馬車窗簾子處那隻手抽去。歐青謹在一旁看著真切,順手操起踏腳的凳子當面迎上,“啪“一聲脆響,那核桃木做的凳子竟然給馬鞭拉去深深一條槽印。

可以想象,若是這一鞭打在這是氈布做的車廂上,肯定是要抽裂的。若是打在夏瑞熙的手上,怎麼也得是條深深的血印子,要養多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