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上緊,沒那麼多錢,青謹不在,我作不得主。”
白氏遺憾地道:“這個機會實在是太可惜了,一生也難得遇到一次。否則,只這一次,就夠你二人寬寬鬆鬆地過一輩子了。”
“財運也是由天定的,看來我註定是賺不了這錢。要不,您去問問其他人?”
“你都不肯,其他人誰肯?這家裡也就你有這個實力。”
“三嫂說笑了。我有什麼實力?誰不知道您才是這家裡的財主呢?”
“哼。”白氏淡淡地哼了一聲。
房間裡頓時靜默了下來,夏瑞熙捂著嘴打了個呵欠,示意她累了。
白氏突然抬起頭:“四弟妹,你看這樣好不好?”
“嗯?”
“你借我錢,我給你算三分利,等貨一回來就還你,如何?”
夏瑞熙為難地說:“不是我不借三嫂,我真的沒這麼多錢。”這丫的,讓她入股是假的,借錢才是真的。她要不是有那點見識,只怕早就被白氏給繞暈了。
白氏變了臉色:“你不放心是不是?我給你寫條子。”
夏瑞熙嘆了口氣:“三嫂,我是真有難處。我呢,現在手裡就有三千兩銀子不到的樣子,其中有二千兩是壓箱底的,餘下的是長輩給的見面禮。雖說有幾個鋪子,但剛到了我手裡,還沒什麼收益,而且人工,進貨,都要錢週轉。還有莊子裡那個池塘,工錢也還沒付,還要買魚苗。青謹平時又愛和朋友出去,他手又散,得多留些錢,我這裡隨時要打賞下人,也要用錢。這些我都不說了,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借你兩千兩,利錢不要你的,就依你寫張條子,到時候你把銀子還給我就行。”
“兩千兩?”白氏猛然拔高了聲音,她要借兩萬兩,居然只有兩千兩?見夏瑞熙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很快她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軟下聲音道:“四弟妹,是不是太少了些?你怎麼的也得給我想想法子,不要說兩萬兩,一萬兩總能湊出來吧?我給你五分利!我是真沒法子才來求你的。”
夏瑞熙陪著小心:“三嫂,不是利錢的事。什麼求不求的?咱們是一家人,我要收你利錢,我還是人嗎?我是真的沒法子湊出這麼多錢來。孃家那裡,您還不知道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算爹孃願意,只怕兄弟也要和我急。你去問問娘還有大嫂,二嫂,說不定她們能湊給你。”
白氏無可奈何地看著夏瑞熙,夏瑞熙笑得坦然:“您要嗎?我讓人給您取出來?對了,條子是你寫,還是去請個人來寫?”
白氏氣得七竅生煙:“不要了!”
夏瑞熙委屈地道:“三嫂,您這是生我的氣了。可怎麼辦好呢?我是真的沒法子啊。要不,等青謹回來,我和他商量,讓他這段時間不要出去,咱們就不留錢了,全都湊給您。您別生氣了。”
白氏跺跺腳轉身就走:“不必了,算我白來。”
夏瑞熙揚聲道:“三嫂,您走慢些,等我送您。”
白氏置若罔聞,氣哼哼地往外衝,過往僕從給她行禮,她也不理。
純兒一直站在門外聽著,見白氏走了,忙讓良兒和酸角兒負責擺飯,自己進屋去瞧夏瑞熙。
只見夏瑞熙躺在搖椅,吃著零嘴兒,好不愜意。
純兒走過去給她揉肩:“小姐,您先前就沒打算入股或是借錢給三少奶奶吧?幹嘛還陪她說那麼久的話?可累著了?”
夏瑞熙微微一笑:“不聽她說完,她一張口就拒絕她,只怕她去外面胡編亂說,說我見死不救,吝嗇無情。現在不是我不借,我家底都搜給她了,還不要利錢,是她嫌少不肯要。”
純兒皺眉道:“依奴婢看,這家裡恐怕不止她一人認為您有錢呢。大家都缺錢,以後再有人來找您借,您怎麼辦?”
夏瑞熙嘆了口氣:“是得想個法子才行,否則煩也得煩死。”她抱著肚子想,現代研究是發現這母親的心情要是不好,對胎兒也得有影響。就是不曉得古人有沒有這種說法?改天得帶著歐青謹去請教一下夏老爺,再和歐二人人彙報彙報才行。
卻說吳氏和薛氏先到了上房,林輕梅還未走。請安之後,歐二夫人道:“不是說你三人一起去錦繡園了嗎?怎麼只見你二人?你三弟媳呢?”
吳氏不答,薛氏輕聲說:“聽說她的簪子掉在四弟妹屋子裡了,去尋了。”
幾人說了一回閒話,不多時,白氏喪著臉進來,林輕梅便起身告辭。
紫緞送林輕梅出去,歐二夫人問三個兒媳:“你四弟妹怎麼樣?”
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