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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放在眼裡,不聽話的樣子,反而恭敬無比,說話時也努力做到斯文有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她的順從恭敬甚至超過了對歐青謹。

夏瑞熙不明白原因,直到有一日良兒告訴她道:“這花老虎,在那位王周氏的面前像只溫順的貓一樣,一閒下來就找藉口,要抱那小黃屎出去玩,但王周氏根本不理他,笑臉都不給一個。有天奴婢還看見他被王周氏潑了一身的水,用袖子遮著臉順著牆壁根溜出去,之後整日都沒有笑臉。”她才明白她所得到的尊敬多半是為了那王周氏。

相比對錦繡園的人客氣,花老虎的喜怒哀樂分明,毫不掩飾地展現在歐家其他人的面前。除了歐二老爺夫婦、夏瑞熙和歐青謹,其他人是休想喊動他的。

那日白氏指揮下人佈置廳堂,要抬一大盆冬青樹,其他人都哼哼唧唧地,說是太重。白氏轉眼就看見他在一旁曬太陽,她早就聽說他力大無比,便指著他讓他去抬。

喊了一聲沒反應,又喊第二聲,還是沒反應。白氏沒面子,她身邊的丫頭蘭葉上前去罵花老虎:“你怎麼回事?三少奶奶吩咐你做事情,你為何不答?耳朵聾了?怎麼當的差?這麼沒規矩。”

花老虎拿眼睛斜瞅著蘭葉和白氏:“什麼你啊我的?叫人沒個稱呼的?只有兩口子才你啊我的。老子又不是你什麼人,也沒當你的什麼差,為何要聽你的?客氣點!”

蘭葉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平明又是跟著白氏威風慣了的,當時就被嗆紅了臉,哭了。

白氏氣得發抖,讓人拿大棒子去打他,但他惡名在外,誰也不敢去打他,他得意地哼著小曲兒揚長而去。

白氏哭著去找歐二夫人告狀,鬧嚷著一定要把他趕出去。她這段時間鬱悶無比,歐青英沒有任何理由地突然從她那裡抽走了一萬多兩銀子,弄得她只剩下一萬兩不到的現銀,她到處去借,居然一點都借不到。

籌不到銀子,她和孃家哥哥合夥做航海生意的事情自然也就黃了。她也不敢和歐青英鬧,只怕越發地讓歐青英不回她房裡,但心中的邪火卻是旺得很,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自然要藉機發作一番。

歐二夫人先是安慰了她一番,見她還不依,便道:“花老虎不是咱們家裡的僕人,春耕的時候,我們家的地多得他照顧;來了府裡後,他也沒閒著,這夜裡巡查防盜的事都是他撿來做了,硬沒丟過一件東西,也沒和我邀功。不是什麼大事,還是留著他的好。反正他也沒頂撞你,是對丫頭髮的脾氣,再說了,他本來就是一個粗人,你和他計較什麼?和這樣的人計較,只會降低你自己的身份。”

白氏氣得一口氣上不來,還是歐青謹在一旁勸道:“他脾氣太過糟糕,改日我讓他來給三嫂賠不是。”

花老虎倒是真的去向白氏道歉,不過神態非常不恭敬,白氏從此視花老虎為眼中釘。偏偏花老虎吃住用都不是從府裡開銷,而是錦繡園單給的,她又沒有拿捏他的機會。

從此這花老虎越發自由自在,夏瑞熙有心要用他,就讓純兒故意掉了一包銀子去試探他,不過一會兒功夫,他就恭恭敬敬地送了回去,還說純兒太粗心。夏瑞熙又讓人多方觀察他,也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可信任的地方,最後下了決心,好歹也要試一試才行。

這日天氣好,瞧著歐二夫人的心情也好,夏瑞熙便尋了藉口,讓歐青謹陪著她去瞧瞧那院子,從而得到了出門的機會。

花老虎儼然以保護人的姿態自居,騎了一匹壯實的馬,腰間別著一把不倫不類的大斧頭,威風凜凜地跟在夏瑞熙的車後,丫頭們笑他,他也笑。

夏瑞熙看得好笑,問歐青謹:“他那把大斧頭是從哪裡弄來的?不會是劈柴用的吧?這樣彆著可也太難看了。”

歐青謹鬱悶地說:“他和我要錢去鐵匠鋪子打的。不給就守在我跟前不走,這哪裡是報恩,分明是無賴。”

夏瑞熙笑道:“你真當人家是報你的恩呢?要報恩也怕是為了別人。”

歐青謹不以為然地道:“如果人家願意,我看也不錯。”什麼寡婦再嫁是不貞,他倒是不這樣認為。

夏瑞熙不由動了心思,如果她把這二人撮合成了,讓他們去幫她守新買的院子和她將要藏進去的財富,豈不不是最好?

車行到最繁華的長青街,夏瑞熙興奮地指著西京城最大的銀樓集珍樓的金漆招牌:“我要去逛逛!”

歐青謹不假思索地拒絕:“不行!要去也等過了這頭三個月再去。”他一直嚴格地遵守著歐二夫人和吳氏的教誨,不許夏瑞熙這,不許夏瑞熙那的。

夏瑞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