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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了一下:“那個圖紙是你畫的?你是從什麼地方學來這個法子的呢?”

夏瑞熙悶了一下,笑得驕傲燦爛:“您是不是也從其他地方見著過這樣的法子?我從書裡看到過,南方桑基魚塘的生產方式很不錯,便受了啟發,我們這裡四季分明,只能出一季蠶,自然不能像那樣,於是變通一下,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能不能成功,我和青謹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木斐很肯定的說:“一定能成功。”又試探地道:“法子雖然新奇,但卻也不奇怪。難得的是你那張圖紙,那個上面進熱水,下面排冷水的法子是怎麼想到的?”

夏瑞熙暗自在心裡嘲笑了一聲,一定能成功?他憑什麼就能這麼肯定一定能成功?見他緊追不捨,瞳孔縮了縮,反攻為守,笑得無害:“我那個圖紙,胡亂塗鴉,粗製濫造,還是青謹百般的出主意,多加修改才成了那個模樣,怎比得木公子所設計的閥門經典?就連幾十年的老師傅見了都說匪夷所思,聞所未聞呢。”

木斐的眼皮跳了跳,輕聲道:“我那個是。。。。。。”

夏瑞熙接過去道:“是貴師父教的?我可真想見見您這位奇人師父,若是得見,今生無憾了。可惜他老人家雲遊四方,居無定所,也許今生都不得見。”

木斐被她猜中自己的說辭,尷尬萬分,向她作揖道:“還有幾個細節要修改,我先告辭了。”

夏瑞熙笑得風清月霽,福了福:“好啊,有勞您了。青謹一起身,我就讓他過來尋你。團兒,替我送送木公子,我去瞧瞧少爺醒了沒有,我得給他醒酒湯喝,要不等會兒又要喊難受。”

木斐神色複雜地看了夏瑞熙遠去的背影,這才回身往外走,原本看上去就沒什麼精神的身體顯得更鬆垮了。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永遠都沒有回頭的機會。

歐青謹早就醒了,但不想起床,只看著帳頂發呆。聽見門響,他把目光投向門邊,只見夏瑞熙手裡端著一個黑漆鑲玳瑁的小托盤,裡面是一隻薄如蟬翼的天青色小瓷碗,也不知道里面裝著些什麼,大概裝得很滿,她屏聲息氣,緊緊盯著碗,小心翼翼地挪動著步子,向他走來。

他不由暗歎了一口氣,這麼難端,也不知道少裝點,或者換隻大點的碗。卻不知道夏瑞熙就是一個懶人,她既貪圖這碗好看,是他最愛的型別,想討他的眼緣,有嫌這碗小,裝得太少,怕他喝少了不起作用,偏偏又不肯多跑一趟,自然是滿滿的裝了。

對上歐青謹黑亮的眼睛,夏瑞熙由衷地笑了:“小青青,你醒了?來喝我親手為你熬製的醒酒湯。”

歐青謹被她燦爛的笑容照得心裡一亮,微笑起來:“我沒喝醉。不要喊我小青青,別人聽見了,成何。。。。。。”

“成何體統?”夏瑞熙調皮地接過去,“你不是小青青,那就是大青青,我才是小親親,反正我都熬好了,不管醉沒醉,給個面子喝了吧?”

歐青謹至今不能習慣夏瑞熙那張嘴就來的親暱的稱呼,在他的印象中,所有的夫妻都是以禮相對,親暱些的也就是喊一聲名字罷了,比如他叫夏瑞熙“熙熙”,就已經是他最親暱的喊法,要不然就應該是“相公”“娘子”,年齡大些了,就喊“老爺”“夫人”。此時見夏瑞熙又在瘋言瘋語的亂喊亂叫,嘆了口氣,也不和她認真,把手遞給她:“要我喝也可以,來拉我起來。”

“好。”夏瑞熙笑眯眯地放下碗,伸手去拉他。

歐青謹得寸進尺:“等會兒給我洗臉。”

“好。”

“餵我喝。”

“好。”

“還要做魚給我吃,我要吃你親手做的。”

見他像小孩子一樣的向她撒嬌,顯見心情是不錯的,一點不像前幾日的沉悶,夏瑞熙忍不住心裡的歡喜,一連串地應:“好,好,好,好!都依你!你想吃什麼魚?”想到做魚,還有那個假裝自己是古人的木斐,她巧笑嫣然:“我做個你從沒吃過的魚給你吃,好不好?”

歐青謹就著她的手喝了醒酒湯,把頭窩在她的懷裡不肯動,悶聲悶氣地道:“只要是你做的,就算是癩蛤蟆,我也吃。”

夏瑞熙挑挑眉:“當真?那我讓人去捉癩蛤蟆了?我聽說,只要小心的把那層皮子去了,癩蛤蟆的肉質是很鮮嫩的。放幾個青椒剁炒,你看怎麼樣?”

歐青謹“呸”了一聲,使勁掐了她的小蠻腰一把:“你還聽風就是雨呀?我要吃炒石頭,你去炒給我吃,記得麻辣一定要入味。”

夏瑞熙呵呵一笑:“炒石頭滴沒有,不過魚可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