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來。”夏瑞煕不理他這變相的解釋,狠狠踢了他的小腿一腳,一本正經地規規矩矩坐著不動。
歐二夫人道:“我們管得你們一時,卻管不了你們一世。你也是娶了媳婦,成家立業的人,該怎麼做,心裡也該有個數。難得你媳婦是個大度明理的,你好好待她罷。”
歐二老爺夫婦平時疼愛老么兒是真,但管得嚴格也是真,往日裡歐青謹若是犯了錯,不會打,不會罵,卻是要被說半天道理,再到祖宗牌位前罰跪的。這次居然輕鬆過關,他也知道是看夏瑞煕的面子,夏瑞煕肯定是為他說了好話的,便瞅著夏瑞煕笑:“兒子省得。”
第四章後果很嚴重
歐二夫人又道:“你屋子裡那個碧痕,不是個好東西,若不是煕煕攔著,我定要將她打出去!”碧痕把小兩口的平日的舉動都報備給她,她不生氣,還很喜歡,可是碧痕要挑撥小兩口過不了好日子,卻是挑戰了她的底線。正妻就是正妻,是一家的當家主母,那身份地位永遠都不是妾能挑戰的。敢不尊敬主母的妾,就是狐狸精,就是沒規矩,就該打死或是攆出去。
歐二夫人一向喜歡碧痕,歐青謹是有數的,既然她都說碧痕做錯了事,那便是一定做錯了事。歐青謹不疑有他,這倒是省去了夏瑞煕許多口舌。但他和碧痕,總歸是有些感情的,二人一出主院,他就問:“碧痕的事是怎麼回事?”
夏瑞煕輕描淡寫地把昨夜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我不知道這事兒該怎麼處理,卻是生氣她的做法。大傢伙都勸我把她趕出去,或是仿效三嫂房裡的那個緋兒,亂棍打死。可我想著,你說碧痕人品是不錯的,想來是受了誰的矇騙,要叫我就這樣把她給打死了或是趕出去,我卻是不忍心。”
“你也不在,我沒個商量的,想不處理呢,又怕今後再也使不動人了,只好減半打了她幾下,降了她的級,讓她管理咱們院子裡的灑掃活兒,打算瞞著不告訴母親,這樣她好歹也能有碗平安飯吃,也免去了更多的皮肉之苦。只是不知這事兒如何會傳到母親的耳朵裡,我一早去了,她就問我。我也不敢隱瞞,只怕母親是早就知道了事情,特意試探我的。”
歐青謹半天沒有說話,臉上也看不出喜怒,他也知道,這屋裡有什麼風吹草動瞞得過他娘?就連二人的房事和春宮那樣隱秘的事情都被他娘給知道了,還有什麼瞞得過的?夏瑞煕沒有做錯任何一件事,算是心存仁念。但這樣被人一天盯著,束手束腳的,一點自由也沒有,也委實難過。
夏瑞煕見他不說話,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但她也不著急,反正她說的都是實話,不管回去後碧痕怎麼和他哭訴委屈,她都不怕,事實就是事實,天大的委屈都擋不過群眾的悠悠之口中。這就是輿論的重要。
夏瑞煕想了想,又酸溜溜地加了一句:“剛才母親和我說,原來碧痕是要留給你做妾的,你們相處這麼些年了,你心疼她也是難免的。你要覺得我做得不妥,你回去後自找個法子慢慢兒地把她給重新提上來。”她現在已經不怕碧痕會做妾或者是通房了,歐二老爺和歐二夫人的態度已經很明顯,是怎麼也不會要碧痕的了。
歐青謹從嚮往自由的深思中回過神來,疑惑地看著夏瑞煕:“你覺得這樣可以?”他那些嫂嫂一提到妾和通房都是恨得牙癢癢的,碧痕做了這樣的事情,若是落到那幾們嫂嫂的手裡,早就弄個半死了。夏瑞煕寬厚,他是知道的,但她怎麼也把納妾說得這麼順溜?莫非她不在意?那是不是也意味著她其實不在意他?想到她其實並不在意他,讓他心裡頓時有種失敗感,醋酸的,失望極了,說不出來的滋味。
夏瑞煕無奈地一笑:“要不然你要我怎麼辦?你昨日答應一定趕回來幫我把關,一起去祭祖掃墓的,這個日子有多重要,你應該比我還明白。可是你……今早就有一大群僕婦守在院子門口看我的笑話呢。朋友重要,我不怪你,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為什麼就要言而無信呢?你就算是心裡沒我,但也好歹給我留點兒面子罷。”
“再說下廚吧,我不知公婆的口味,全憑著自己這幾日的觀察蒙,雖然我做的東西不合公婆的胃口,幸好他們都是講理的,看在我一片誠民心的面上不和我計較。碧痕這樣做,也不奇怪,反正她是為了你好,既讓你出了門,又讓夫人放了心,總歸不懂事的人都是我罷了。算了,不說這個,時辰要晚了,你身上一大股酒味,還要沐浴呢,咱們快回去罷。”言罷不再多看他一眼,垂頭快速往前走。
聽夏瑞煕一條一條地數落著他的不是,歐青謹默了一會,追上去道:“煕煕,對不起,你別生氣,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