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有些嫌棄地皺了皺鼻子搖頭,掛在純兒身上往分給自己的小院慢慢走去。
眼瞅著夏瑞熙主僕的身影消失在桃花林深處,阿恪撅著嘴道:“看見沒有?木大哥?你還說她堅韌,我就說她是裝的。你看看她那樣子恨不得爬到丫鬟身上去,讓人把她揹回去。剛才你們說我為什麼那樣生氣?不是我衝動這丫頭的眼神實在太可惡!她挑釁我來著。你們別看她不吭氣,比她那個叫呱呱的妹子可惡陰險多了。”
木斐顧左右而言他:“這裡的風景不錯啊。我百住不厭。哦,對了,青謹,既然是夏家邀請我們來的,這食宿費不要我們出了吧?”
歐青謹笑道:“我看夏家那姑太太出手闊綽,想來那知客僧再見錢眼開也不好意思再和我們要了。”
木斐笑道:“然如此,主意是我出的,便把省下來的錢給我如何?”
歐青謹呵呵一笑:“好啊,只是才一兩銀子,不多,可夠了麼?如果不夠,我再讓福兒取些?”
“夠了,夠了。”木斐接過歐青謹的小廝福兒遞過的一兩銀子,“我有事要下山一趟,明早見。”
“木大哥,你又要去哪裡?”阿恪急巴巴地去拉木斐的袖子,一抓抓了個空,木斐早已飄在兩丈開外。
阿恪出地看著木斐消失的方向,“四哥,我要是有木大哥這身本領就好了。”
“好在何處?”
“我就不必再受這些朊髒氣了。我有一身本領,想去哪裡不能去?想要什麼不能有?”阿恪見歐青謹搖頭,不服氣地說:“難道我說錯了麼?木大哥的本事不好啊?”
“你錯了。阿恪,你木斐大哥的本事好,不只在於有一身出色的武功,還在於他內心的強大。如果你自己有了自信,就不會再因為別人一個無意的眼神和一句無意的話而暴跳如雷,拼死拼活。明白麼?”
阿恪知道他是說自己日間對夏瑞熙姐妹的反應有些過激了,心中不耐煩至極,敷衍道:“我知道了,我要去睡了。明日我還要早起呢。”
夏瑞熙沐浴三遍之後,換了輕便的寬袍躺在榻上晾頭髮。婉兒取了從四姑太太那裡要來的藥膏給她擦臉,四姑太太的這個藥膏是白色的,帶著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但擦上臉之後效果並不像四姑太太說的那樣明顯,被曬傷的面板還是疼。有曬傷膏就好了,或者有黃瓜切片涼敷也錯呀,可是這個季節,這個時代,能從哪裡去找呢?夏瑞熙想起了前世的種種好處,不由感嘆萬分。
純兒開啟針線包取了根針在燈上烤了烤,蹲到地上給夏瑞熙挑腳上的水泡:“小姐,好幾個大泡呢,有一個已經磨破了,去了一大塊皮,都出血了。幸好明日你不用再走路,否則肯定走不下山去。”
夏瑞熙聞言翹起腿,將腳掰到前面一瞧,左足果然去了一大塊皮,露出裡面粉紅色的嫩肉,毛細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正往外冒出些淡黃色的血清來。瞧著怪嚇人的,不由“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純兒取了些藥粉來給她敷上,又給她穿上乾淨襪子,笑道:“小姐真是的,剛剛清理的時候都不疼,沒聽您哼一聲,這會兒清理乾淨,瞧著反倒疼起來了。”
婉兒見夏瑞熙沒有不悅的神情,也大膽地湊過來笑道:“小姐那是覺著不疼,看著疼。自己嚇自己呢。”
夏瑞熙道:“說我呢,你們難道沒有起泡麼?難道就不疼啊?”
純兒搖頭:“奴婢習慣了,不疼。”
婉兒臉上雖然笑著,站在地上卻是左腳換右腳,夏瑞熙瞧得明白,知道她不比純兒,肯定是累壞了。便道:“我晾著頭髮,你們也去洗洗,泡泡腳呀,弄好了再過來,大家都早些睡。”
純兒道:“婉兒姐先去吧,我在這裡守著。”
夏瑞熙趕她走:“外面不是還有婆子守著麼?有事我喊她們,快去快回。”
婉兒和純兒一出去,夏瑞熙的眼皮開始打架,腦子也開始發暈,乾脆隨意拉了床薄被蓋在身上,就在榻上暈乎乎的睡過去。正在好睡,門咯吱一聲響,夏瑞蓓急匆匆走進來猛地把她一推:“你還睡呀!你倒是能睡得著?”
夏瑞熙嚇了一大跳,心跳得咚咚響,猛地坐起來:“怎麼了?怎麼了?”
第十八章 燒香(四)
瑞蓓鄙視地看了夏瑞熙一眼:“咿呀,這麼大人了,還留口水。”
夏瑞熙伸手一摸,果然右邊嘴角和臉頰溼漉漉的,忙取了手巾擦臉,又尷尬又生氣:“我太累了麼。你就敢保證你睡覺不會淌口水呀?”
夏瑞蓓把下巴一揚:“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