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遠遠跟著,夏瑞熙覺得他這幫人實在是窩囊得可以。
所有人都精神高度緊張,沉默戒備。前行半個時辰,來到一片寬闊的平原,在漫天星光下,可以很清楚滴看見,平原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一覽無餘。這裡不適合設伏,最多能挖陷馬坑。
馬隊停下來,不用趙明韜吩咐,兩騎率先奔了出去探路。看著前面的馬兒四平八穩地過去,趙明韜鬆了一口氣,隨即打馬跟上,他的位置不前不後,不左不右,就在正中,是最安全的位置。
事實上,他並不認為那些人會枉顧容氏和夏瑞熙的命挖陷馬坑,畢竟她們也是騎在馬上的。不過他總以為,小心些的好。就像當年他和他的三弟、繼母、父王鬥法一樣,如果不是他小心,夠狠,他還活不到現在。
“熙熙,”他摟緊夏瑞熙,“是不是在恨我拿你當人質?”
夏瑞熙沒有回答,她在思考,指望別人是指望不上了。等到了渡口以後,她得想法子跳水泅走。無論如何,她也要回到西京,達兒不能沒有爹孃。假如歐家不能容她,她便帶了達兒走,她就不信自己養不活、教不好達兒。
趙明韜聽不見她回答,只看見她被他揪散的頭髮在夜風中飛揚。他嘆了口氣,騰出一隻手幫她撥撥頭髮:“自己弄弄吧,結起疙瘩就只有剪掉了。”
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管她的頭髮?夏瑞熙越發斷定他必然留有後手,所以有恃無恐。她依言攏了攏頭髮,用絲帕紮起垂在腦後。
趙明韜輕聲道:“那一年,你跟著我騎馬,也是跑得頭髮散亂,我讓你束起,你不肯,偏要我給你束。我也不肯,你氣得很久沒理睬我。假如你願意,以後每天我都幫你束。”
夏瑞熙突然很為當初的夏二悲哀,想來他二人那個時候也是渡過一段美好時光的吧?夏二是真心喜歡他,她願意為了他得罪父母,願意偷偷逃走,可以說是什麼都不要了。
他卻在她頭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