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片熱度。這種感覺太美好,她一不小心就走了神。
“想到了嗎?”裴以恆微微拉開一點距離,啄著她的唇問道。
林熙和這才回過神來,對上裴以恆深邃如海的眼眸,情緒翻湧中,搖了搖頭。“要不,你說了算?”
裴以恆眼內閃現狡黠的光芒。“什麼都我由我說了算?”
林熙和頓時嗅到了陰謀的味道,趕緊道:“去哪裡旅遊,你說了算。”
裴以恆哈哈地笑了起來,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幾口。“媳婦兒,你以為這樣就能夠阻止我嗎?我想做的事情,天王老子也攔不住,你還不知道嗎?嗯?”
說著,他用腰撞了她一下,赤。裸裸的暗示。
林熙和直接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本來想要擰一把的,可是他的腰太過精瘦,壓根沒什麼鬆軟的肉讓她擰,只好退而求其次。
裴以恆一把將她扛起來,飛奔回臥室。拿上膝上型電腦,兩個人窩在落地窗前的沙發那研究旅遊地點。
最後,兩個人決定去歐洲。對著地圖,兩個人商定了遊玩的路線,訂好了機票。彼此的心裡,都是濃濃的期待。
只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在裴以恒生日前兩天,裴毅出事了。不知道怎麼的,夜裡起來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直到傭人起來幹活,才發現他暈倒在一樓樓梯口。
雲妙風十萬火急的將人送到了榮安醫院。
林熙和跟裴以恆還在睡夢裡,接到電。話,穿上衣服就往醫院趕。
坐在副駕駛座,林熙和看著裴以恆的面色前所未有的嚴肅與凝,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作罷。
他們都知道,人上了年紀,最怕的就是跌倒。皮肉傷、骨折都不怕,怕的是腦子出問題。在國內,每年都有很多老人一跌倒就再也醒不來了。這幸虧是夏天,要是寒冬裡,那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一路飛奔到了醫院,裴以恆下了車就直接往裡衝。
林熙和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內。在一起這麼久,這是他頭一回只顧自己跑,完全不管她,可見他心裡有多麼著急。
裴以恆衝到急救室,裴毅還在搶救。
榮安醫院是裴家的產業,裴家的家主出事了,院長、副院長都在場,院裡最厲害的醫生都要隨時待命。
雲妙風站在急救室門外,已經哭成了淚人。見到裴以恆,頓時兩腿一軟,像個孩子似的哭倒在他懷裡。
“他會沒事的,他會沒事的。”裴以恆抱住她,連著說了兩遍,不知道是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
雲妙風抽抽噎噎的訴說著,全部都是自責的話。“都是我的不好,我怎麼就睡得那麼死,我要是早點發現……”
林熙和終於趕到,在不遠處慢下腳步,看著抱在一起的母子兩。這個時候,她更像個局外人。她能做的,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在他們有需要的時候做點什麼。
手術室外的時間是過得最慢的,彷彿每一分鐘都被掰成了千萬份。想著裡面生死未卜的親人,更是每一秒鐘都是煎熬。
作為一個外科醫生,林熙和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她每一次出現,都被會家屬扯住衣角,哀求她一定要救救他們的親人。
作為孩子,她也親歷了父親與姑姑被推進手術室的心情。她知道,那種忐忑不安的等待有多麼的煎熬,有多麼的折磨人。
正是因為太清楚,所以她一句話的安慰也沒有說。這個時候,語言是最蒼白無力的東西,默默的陪伴遠比喋喋不休的勸慰更有意義。
雲妙風哭了一段,已經冷靜下來了。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哭出聲來,可眼淚一直都在掉。她靠在裴以恆的身上,無助得像個孩子。
林熙和知道,裴以恆肯定也很著急。可是因為雲妙風比他更脆弱,作為主心骨的他必須表現得冷靜堅強。多少的煎熬,他都在心裡默默地承受著。
林熙和想走過去,給他一個擁抱,可是她生生地忍住了。因為,還有其他人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以琛跟杜薇也趕過來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吵吵鬧鬧的,卻無端的讓人心裡更覺得荒涼靜寂。
裴以琛跟杜薇昨晚宿在杜家。他們不在家,裴毅出事了。不管是怎麼回事,他們都會直接把責任按到雲妙風頭上。
手術室外,馬上拉開了一場爭吵。說是爭吵,實際上是裴以琛單方面質問雲妙風,字字句句都在指責雲妙風故意害裴毅。
雲妙風本來就傷心難過,被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