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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相濡以沫”時,便知道自己愛上了她,才會說出來去提親的事。

後來為了救她不惜割脈相救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全深陷其中,已經完完全全愛上她,害怕失去她。

見她醒來時的欣喜若狂,扶她下床時的小心翼翼,都讓他心裡甜蜜蜜。

他不是沒有過女人,甚至府裡也有侍妾,也有通房丫頭,可是沒有一個女人會讓他這樣捧在手心裡呵護著。

可是,她為什麼會是汝嫣家的女兒呢。

雖然,他知道,他孃的去世和德妃沒有關係,甚至在娘去世後,德妃對他也是照顧有加,讓他和霜陽一起上學,美其名為“兄妹相攜”,其實他知道,德妃是怕有人對他下毒手。畢竟,他是除了太子之外唯一的皇子,若是除去了他,那太子的位置便是穩妥了。

所以,他母妃在世的時候,總是像個老母雞護小雞一樣護著他,可是,後來母妃過世了,鬱鬱寡歡,憤憤而終的,因為汝嫣家的二小姐進宮,皇上專寵,不再到母妃的宮裡,生了霜陽公主之後,更是升了德妃。而他母妃從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便跟著他,即便生了皇子,也還只是瑞嬪,所以母妃氣不過,總是鬱鬱寡歡,郝連傑從小就覺得是因為德妃才害得他的母妃鬱鬱而終的,所以,從小就對德妃,對汝嫣家充滿了敵意。

即使知道德妃其實也是總護著他,讓霜陽和他做伴,也只是因為怕人對他下毒手,藉著霜陽的名義多派侍衛。

長大以後,他知道了德妃的好意,也會在每次外出回來的時候去探望德妃,但是,母妃哀怨的眼神,憤恨的表情,總是讓他芥蒂難消。

………【91。心煩亂(2)】………

可現在,自己心愛的女人竟然是汝嫣家的小姐,這讓他情何以堪。

看著璃兒虛弱地靠著柱子,下意識地想去扶她,腦海中突然想起元雋的話,“璃兒只怕是對你情根深種,若是沒有可能,請別給她希望。”

伸出去的手頓了一下,是啊,她是個好姑娘,自己不能這樣心有芥蒂地和她在一起,自己是愛她,可是,突然之間真的很難接受她是汝嫣家的女兒這個事實,也許,自己需要好好想一下。

收回懸在空中的手,默默轉回身,邁開步子,不在回頭。

卻不知自己痛苦的表情已被旁邊的楊蕊衿看得一清二楚。這兩日的相處,她對他的牽掛漸深。她當然看得出他對身邊的這位燕姑娘的深情,可是,現在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若是能得三皇子垂憐,在她所受的教育裡,還是可以接受的。

看著郝連傑痛苦的表情,她看在眼裡,她心疼他,也覺得這是個機會,便也跟著去了。

璃兒在廊下坐著,直到侍女找來,才默默回了房。

仔細想想,自己其實也從來沒問過他是做什麼,他家是哪裡人,怎能怪別人隱瞞呢。而且,自己不也是,又化名又易容的,又何曾對人家坦誠過呢。

這樣想來,自己剛才的氣惱倒像是惱羞成怒了,現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轉念一想,他是三皇子,那自己入宮選秀更是沒有問題,只要他願意,求皇上賜婚是沒有問題的。

這麼想著,只覺得臉上發燙,想必這個時候自己的臉已經紅到耳根了。

剛才聽見身後的腳步離去,想必他也是突然之間難以接受,倒是過去看看為好。

剛到門外,就聽見門裡有人說話,聽聲音是一男一女,璃兒雖知不應該聽牆角,但因為在乎,一時間倒愣在那裡,耳朵卻關注著房中的動機。

郝連傑靜靜地坐著,將自己的童年又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他其實早就知道自己錯怪了德妃,所以才會在成年後每次外出回來都去看望她,每年除夕家宴之後都會到德妃宮中請安。

只是自幼留下的觀念根深蒂固,總是覺得若不是德妃的出現,母妃便不會因為失寵而鬱鬱寡歡。

可是,現在想來,這後宮多少鬱鬱寡歡的女人,其實都是父皇造成的。

即使像德妃這樣榮寵十幾年最終也敵不過凌貴妃的青春活力,甚至被父皇禁足宮中。而凌貴妃這樣一個自幼入宮待年,寵冠後宮,甚至不惜冠以“凌”為稱號的貴妃,後宮位分最高的女人,也在水婕妤到來後漸漸出現失寵之勢。

這後宮,看似女人的戰場,其實還是男人在主導。

這十幾年,若是沒有德妃的庇護,就憑他是太子唯一的競爭者,也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這麼想來,其實汝嫣家是對他有恩的。既然和璃兒兩情相悅,那又何必在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