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華跳下我的膝頭,來來回回的走。血紅的眼,躲過我疑惑目光,許久,我以為他會不回答,想來這的確不是重點,冥華終於回頭看我的眼“你知道,他為什麼在地獄待了這麼久,直到現在才想到逃跑嗎”?
我搖頭
“因為。”。冥華定定的看著我“我與他做了個交換,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逃走我以為他早已不在乎,沒想到”。
我張張嘴,掩不住愕然。
“阿瑤,你要相信我,我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冥府好,為了。他頓了一頓,為了你好”。
我知道冥華不會告訴我他與梵染之間到低發生過什麼,但顯然現在這已不是重點,我不再追問,只說“那我們現在去哪兒找他呢?還有,他為什麼偷走生死簿?除了我們,對他來說,生死簿,無異於無字天書”。
“他身為上古留下的一位佛陀,生死簿對他來說應該不是難事,我們不必直接找他而是去找另一個人”。
“誰”?
“一位命中與蓮花結緣的女子,到時,自會見到梵染,他衝破佛祖的禁止,帶走生死簿,不過為了找他命中的劫”。“命中與蓮花結緣的女子”?
“去臨城”。
入夜,月色淺淡。墨黑的天空,樹影交織。心中有些悶悶,白天冥華說的話,半露半藏,顯然有什麼瞞了我,託著腮,坐在臺階上,呆呆的想,突然肩頭一暖。回頭一看,是青淵,為我披上披肩“明天還要趕路,為何還不休息”?
我垂下頭。低低嘆息
青淵輕笑,摸摸我的腦袋“你又怎麼了,在糾結什麼,小姑娘,不要總是皺著眉頭”。
“我哪有總是…”。甜甜的味道,在唇間漾開,是松子糖。“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了,早點休息”。拍拍我的腦袋,青淵起身。
我拉住他“青淵,如果,我說,如果有一天,你很信任,很信任的人欺騙你,你會,你會怎樣”?“你就在煩惱這個嗎?我信任的人,不會欺騙我的”。
“這麼肯定?”
青淵眉眼漾開來“我不會給他們機會欺騙我的”。“咳咳。我說。花前月下。羨煞旁人啊”。蘇玉伸過腦袋,推開我,“你去陪那隻死貓睡覺,青淵,有沒有興趣和我談談婚姻人生大事”?
我一個趔趄,青淵對我微笑,月光下,他的臉著實好看,莫名有些火辣。蘇玉擋住我,對青淵摸摸下巴“師傅我今晚要從裡到外好好的瞭解你”。青淵苦笑“徒兒從命,不知師傅要怎樣瞭解我”。蘇師傅回頭看我還沒挪步子,嫌棄的對我擺手“小孩子,回去睡覺,明天早起”。回過頭,對青淵曖昧的笑笑“咱們找個僻靜的地兒,好好,聊”。
燭火微弱,冥華趴在床上,微微抬眼看我一眼“你。剛才和青淵在一起?”我輕輕抱起他,下巴磨蹭著他的腦袋“嗯。嗯,還有蘇玉”。冥華的爪子抓我的衣襟,頭貼著我的髮絲,細細摩挲“阿瑤,你初入人世,不知道這凡間險惡,千萬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他嘆息“算了,我這麼說,你也不會相信”。熄了燭火。月光灑入,冥華靜靜的坐在月下,有些蒼白,有些寂寞,心裡突然一驚,怎會用寂寞這樣的詞來形容冥華,輕輕喚,“哥哥”。“嗯”。我爬出被窩,抱起他,一起鑽進被子“睡覺”。
這一覺並不安穩,夢境中,有血色的紅染遍一切,鮮血浸入白雪,點點嫣紅,有青衣男子,坐在碧色湖邊看著一池蓮花,淺金色的光芒,手臂上傷口漸漸癒合嗎,只是有幾滴血,滴在湖邊蓮花上,青蓮驟然綻放,彷彿笑然的美麗少女,不可聞的一聲嘆息,這就是宿命。
第二天,蘇玉一如既往的賴床,青淵抱著手,敲開門,我捧著早點,看到一臉怨念的蘇師傅,手指顫抖指著青淵“你。你。你昨晚…。”。
青淵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蘇玉“師傅,昨晚可開心,是否已經從裡到外好好了解徒兒了”?蘇玉抓著衣襟,一副被侵犯的模樣,我遞給一旁曬太陽的冥華一個疑惑的眼神,冥華跳上我的肩頭,趴在我的耳邊哼了一聲,瞥了一眼青淵“你那個蘇師傅就是個空殼子,受不了誘惑,難怪現在還在。”。停了話頭,輕蔑的看了一眼蘇玉“他的事不要管”。陽光燦爛,天氣大好是個宜出行的好日子,臨城四面環水,青淵扶著我跳上船,伸出手,又要去扶蘇師傅,蘇師傅很骨氣的不看他,直接無視我們。
“你昨晚到底和師傅怎麼了”?青淵搖搖扇子,笑的剖側“小孩子。不要管”。
我氣餒,身後響起一聲輕笑“啊嘞…這位姑娘好生面熟”,我回頭,明黃色長衫,這般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