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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陽縣的地方惡霸,真屬洪爺為首了。

而且,聽這夫妻喊的名——

淨悠?這該是個姑娘家的名字吧。

也就是說,洪爺不只催收田租時不近人情,還真的做過缺德事,否則怎會放任兒子強搶民女?

而且就如這對夫妻所言,這事半點都耽擱不得啊!

等他回京再趕來。不管之後到底有沒有人來懲治這些貪官惡霸。或是如何處置這群惡徒,這淨悠姑娘的清白都已盡毀了。

到時候恐怕那淨悠姑娘早已尋隙自盡,救回來的,僅是冰涼的屍首一具……

他絕對不能坐視這種事情發生,否則就枉費他特意向藍慕晨討來扇子與落款的用意了。

他為的是能幫人,救人,不是在給了旁人希望以後,又拂袖而去。

所謂事有輕重緩急,既是緩不得的救人大事,他就立刻走一趟洪府吧!

扶起了哭得幾乎昏死的夫妻倆,司空君揚朝著他們露出了嚴肅的表情,隱含著堅定的輕音亦跟著透出——

“兩位別急,把事情說清楚,在下這就上洪家救人。”

第二章

所謂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正是洪爺目前所面臨的情況。

原本以為白天沒拿老農夫的牛抵田租,又允諾他們一家子明年再收租。就能擺脫白衣公子那個討厭鬼,卻沒想到……

就算不出門,麻煩還是自己找上門了。

在他匆匆回家,喝著上好香茶,好不容易將那白衣公子的事淡忘幾分,並叫來婢女為他捏腿捶背的時候,家丁居然臉色慘白地跑進門,神情緊張地告訴他,那個宰相親戚報了名號上洪府了!

洪爺被這一嚇。差點把手裡的瓷杯給摔到地上去。

這男人又上門幹什麼啊!怎麼就是不肯放過他?

雖是心不甘。情不願,但是洪爺依然不敢怠慢,立刻出門恭迎。

“我說司空公子……您不是說過,不管好人的閒事嗎?”洪爺的額上冒著冷汗,心想他都退上幾百步,放過老農夫一家往好人這邊靠了,怎麼這傢伙還是陰魂不散地糾纏他啊!

“我不是來找洪爺這個好人……是來找你的兒子。”司空君揚瞧著洪爺頭頂上豆大的汗珠都快要淹沒他的細眼了,忍不住想搖頭嘆氣。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還真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我兒子?”洪爺一聽,心頭霎時涼了半截。

那渾小子又做了什麼事要他善後了啊!

平時這獨子想幹什麼他都可以不管,反正他有錢有勢,沒人敢惹他們洪家,但是現在可不同啊!

司空君揚正在東郡白陽縣這一帶打轉溜躂的時候,那渾小於什麼都不準做!

“聽說今天他在街上搶了個賣刺繡的姑娘回來?”司空君揚悠哉地揚著手中摺扇,在洪府大廳裡來回踱著慢步,一邊詢問,一邊打量著洪府的擺設。

嘖嘖……還真是雕樑晝棟,不比城裡那些個大官們的府邸差啊!

看來洪家一定斂聚不少且民的錢財,否則又怎能蓋此大屋。還弄得民怨四起?

看著洪爺僵在一旁,司空君搖搖搖頭又道:“就我朝律法,強搶民女者,發配邊疆十年。雖說洪爺是個好人,也沒搶人。但放任兒子欺負姑娘家……到時候可也逃不過家產充公,在邊疆一住五年的下場啊!”

他說得輕鬆,彷彿在為洪爺感到惋惜,可那柔腔裡卻聽來似有笑意。比起猛喝大吼更有脅迫戚。

洪爺聽得冷汗不斷,這律法他可是知道的,但因為知縣是他的拜把兄弟,自然不會插手他兒子搶女人的事。

所以平時他兒子不管是天天搶一個、還是一天搶十個女人,都沒人會去管他。但如果司空君揚想插手的話……

有藍慕晨這個宰相當靠山,區區一個白陽縣知縣,哪保得住他們洪家?

不不不……這萬萬不成。就算交出寶貝兒子,他也脫不了縱子行兇的罪名,所以打死都不能承認此事!

“我說司空公子,這事想必是天大的誤會……”洪爺推出滿臉的笑,抖著聲說說道。

“怎麼個誤會法?”司空君揚連眼皮都懶得掀,僅是輕應一聲。

“那姑娘……不是我兒子搶回來的,是……這個……她是跟小兒兩情相悅,想嫁進洪家當媳婦!”洪爺努力從所剩無幾的腦子裡挖出個自認為天衣無縫的好說詞,再堆上滿臉諂媚的笑容,盼能解除司空君揚的懷疑。

“哦?”司空君揚瞟了洪爺一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