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不走,快去快回!
豔坤剛離開小院子,我就拉著豔妮的手說:“快走!”
豔妮被我拖了一下問我:“去哪裡啊?”
我邊用力拖她邊說:“去見你的老朋友啊!”
豔妮說:“誰啊?”
“你忘記了?”
豔妮才恍然大悟想起來問道:“你是說那棵大樹?你已經見過樹爺爺了?”
我嘿嘿笑道:“是啊,樹爺爺還告訴我一件不為人知的事情!”
豔妮說:“切,幼稚!”
然後我就和豔妮去了房後那片小樹林,這次是我領她去,冬天的農村看上去有點寂寥,我們說話時候會清晰地看到那種哈氣,遠處的田野裡還蓋著一層薄薄的雪花,樹上的葉子光禿禿的,大樹爺爺也脫了發,我們站在樹下仰望著這棵古老的大樹,我說:“樹爺爺,我和豔妮過來看你了!”
豔妮詫異地看著我就好像看見一個神經病一樣,她眼神裡猶如當初我看見她時的目光,我說:“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豔妮笑道:“沒事兒!你神經病!”
我反問道:“我怎麼神經病了?”
豔妮嘻笑地說:“你對樹講話,樹能聽得見你說話嗎?”
我說:“哦,原來神經病還會傳染,我記得幾個月前,有一個神經病夜裡把我拉到這棵大樹邊對我說,這棵樹聽得懂人說話!”
豔妮撲哧一笑道:“騙你的了,我那時候是逗你的,你真的相信了?”
我忽然覺得我被這丫頭騙了但是又裝作很鎮定的樣子很肯定地說:“無所謂,心誠則靈,我倒是覺得他能聽懂我的話!”
豔妮不再說話,陪我靜靜地看著這棵大樹,我本來還有好多的話要問她,問她這段時間為什麼不理我,問她最近還好嗎。但是這些都已經沒有必要了,能知道的已經知道答案了,不能知道的知道了又能如何,關鍵是現在她又和我一見如故,就好像當初我們初次相遇時那般甜蜜。
我走過去攬住她的腰說:“豔妮!”
她掙扎了一下想推開我又被我牢牢抱住,我注意到她呼吸急促了起來,因為嘴裡的哈氣以很高的頻率吐出來!我摘下手套用還算溫暖的手蓋在她的耳朵上說:“冷不冷?”
豔妮推開我說:“別這樣,這是在農村,被爺爺看見又說我了!”
我才停止對她下毒手,過了好久豔妮才像想起什麼似的對我說:“你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好,你過來我爸媽怎麼都不告訴我?”
我得意地說:“那是因為我來這裡他們都還不知道!”
豔妮有些驚訝地問:“為什麼?你來這裡爺爺和豔坤不是都看見了麼?”
我娓娓說道:“我把他們都收買了,隱瞞真相就是為了等你出現的這一刻!”
豔妮讚歎道:“專業啊!有心計啊!用心良苦啊!豔坤怎麼能和你這種人同流合汙呢?”
“別忘了豔坤可是我新收的小弟!我的話他敢不聽啊?”我繼續得意。
豔妮無奈地說:“好吧,你贏了!”
忽聞幾聲鞭炮聲響,我才意識到馬上就要過春節了,忙碌了一年的人們就要停下來好好休息下了。
我呢喃地說:“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小寧姐不是說要和你一起過來嗎?”
豔妮說:“現在才臘月,離春節還遠呢,小寧姐說了,過年的時候一定會來我家登門拜訪的。
我說行到時候我也會再過來!
豔妮說:“才不讓你過來,趕緊回你家吧,過年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我開玩笑道:“什麼你媽,我媽,都快共同一個媽了還分這個幹嘛?”
豔妮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這話中的便宜,醒悟過來後憤怒地打了幾巴掌說:“誰和你一個媽啊?胡說八道,滿嘴放炮!”
我告饒道:“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吧!”
豔妮才正色道:“那我們現在去我家吧,到我家後不用滿嘴放炮!”
我嬉皮笑臉說:“我絕不亂放炮,但是我現在去你家了被鄰居看到多不好啊,可能會說你才剛離開南陳王半年就把男朋友領回家了!”
豔妮罵道:“呸!什麼啊?你就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村民誰不知道你就是我們廠區的一個工藝員”。
我說那好吧,我是你們家的工人。然後我就和豔妮一起回家,到她家門口的時候我就有些膽怯了,我現在真的挺害怕見劉總的,但是怕又能如何?我現在的處境已經是離弦的箭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