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白欣的愛戀是那麼的單方面,彷佛只是對這對有情人的打擾,彷佛只是給了白欣她拒絕不了的負擔。
但是這並不代表程清湜就可以把他搞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你抓我來幹嘛?」莫惟烈憤怒地大吼。
「你是我最後的機會。」程清湜仍噙著一抹笑。
「什麼機會?」莫惟烈不懂。
「還陽的機會。你的身體磁場很適合我。」
還陽?意思是他要借屍還魂?!
莫惟烈駭然地瞪大眼睛,「不行!我又還沒死,這身體還是我的。」
「你又不一定回得去。」他的笑容閃著詭譎,教人分不清他話裡的真假。「你若一直回不去,等時間一到,剩下的魂魄全數抽離,我就可以進去了。」
「那我呢?」
「替我投胎去。」
白欣和餘書萍已經退了出去,病房裡只剩下莫惟烈的軀殼,和空氣中的兩縷靈體。
程清湜「飄」到病床邊,笑吟吟地打量他的軀體,「這身體看起來很健壯,挺好用的樣子。」
「再好用也不關你的事。」莫惟烈跟著「飄」到病床前,企圖護住自己的軀殼。
「這是我的身體,就算我回不去,也還是我的。你若想要身體,十年前就該投胎轉世了。」
「所以我才說你是我的最後機會。我能夠以靈體留在人間是因為我幫陰間的鬼差做事,但是十年是個極限,再過個把月,我就非得投胎不可。」
「那你就去啊!」
程清湜搖頭,「我不想去,我不想離開白欣。」
莫惟烈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腔?程清湜的心情並不難理解,如果他十年前不願意投胎是因為放不下白欣,十年後他當然也不會想去投胎。
「幸虧我工作賣力,他們才給了我一個借屍還魂的機會。」
程清湜含笑繼續說道,當場把莫惟烈對他的同情踢到天邊去。
他握緊拳頭,生氣地吼:「那關我屁事?為什麼徵用我的身體?」
「因為你的磁場和我相近,也因為……」他的眸光泛柔,「白欣對你並不排斥。」
「什麼不排斥?她愛我!」莫惟烈大吼,愈來愈氣憤難耐,「你憑什麼因為嫉妒就隨便把我拘來?難道陰間就沒有天理了嗎?」
程清湜掏了掏耳朵,被莫惟烈吼得有些耳嗚。「這是你自己答應的。你忘了你曾在我墳前起誓,同意我可以隨時來拘你的魂?」
他是發過誓,但是……「我幾時有對不起白欣?」莫惟烈的音量不減反增,怒火大有燎原之勢。
程清湜不得不退後一步,「你瞞她啊!沒把黑龍的事告訴她。」
「我是不想讓她擔心害怕,反正人我一定會逮到,何必讓她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你還懷疑她會瞧不起你。」
「我收入比她少上一大截,擔心她會承受不了社會的眼光有什麼不對?我又沒要她不能當醫生,我只是要求自己要努力爬上和她相當的地位,難道這樣也不可以?」
「反正我覺得不可以。」
「那是你的事。」
「N。、N。、N。,」程清湜搖搖手指頭,「你是對我發的誓,所以你是不是真心、有沒有對不起白欣,標準是由我來認定。」
有這種事?
莫惟烈瞪大眼睛,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訂的標準並不公平。」
「這是我還魂最後的機會,所以,」他的嘴角躍上一抹賴皮的笑,「不公平是應該的。」
???總之,形勢比人強。
這異次元空間是程清湜的地盤,莫惟烈又不知道該怎麼回去自己的軀殼裡,所以只能以靈體的狀態飄飄蕩蕩。
其實這樣也有個好處,他可以聽到、看到許多平常聽不到、看不到的事,還可以正大光明地守在白欣身邊,進入白欣不曾讓他知曉的另一部分的生活。
歐正淳斜倚著床頭,拉過床上的薄被,總覺得今晚好象走到哪兒都冷颼颼的。「生孩子?真虧他們想得出來。」
「他們盼到我們結婚,下一步當然是想要抱孫子了,我倒奇怪他們居然能忍到現在才提出來。」白欣放下一頭烏溜溜的長髮,對著鏡子說道。
「但是利用懷孕堵住你和莫惟烈的流言也實在太扯了。」
話說那場爆炸發生之後,白欣和莫惟烈過從甚密的流言便不脛而走。幸虧兩人都不是什麼公眾人物,倒還不至於鬧到滿城風雨